陈槐安想活着离开,就绝不敢杀他。
一阵磕桌子碰板凳以及酒瓶碎裂的声音过后,上百号流氓混混陆续走了出去,整个酒吧为之一空,只有天花板上的老式球灯还在不停地旋转着七彩的光芒。
“绷半天了,哥儿几个也累了吧?”拍拍阿喜的肩膀,陈槐安笑着说,“都放松放松,休息一下。”
阿喜冲他憨憨一笑,阿舍面无表情,两人都只是枪口稍稍放低了一些,精神并没有丝毫松懈,职业素养显然不俗。
接着,陈槐安上身前倾,在耶波怀里摸了两下,掏出来一把枪,然后目光又转到mary身上,上下来回扫了两遍,微笑说:“mary女士的眼光不错,这条吊带亮片裙很贴合你的气质。”
mary似乎吓坏了,缩在卡座角落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更别说回应了。
“陈先生,”耶波开口,“您可以随便找个人来问,mary只是这里的老板娘,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更没有参与进得罪您的那件事情里。
您是做大事的人,何必跟一个女人……”
“少他妈废话!”陈槐安打断他,“老子不是你,没有欺压无辜人士的习惯。
只不过,这娘们儿明知你恶贯满盈,还要选择跟你同甘共苦,就没有再干干净净的道理,也没资格再享受老子的善意。
这是她应付的代价。
阿悲,麻烦你过去看着她点儿,有任何异动,直接格杀!”
阿悲当即绕到了卡座另一边,就站在mary身后,双手交叉在小腹前,熊爪指刀恰好悬在她的头顶,锋刃森然。
mary更恐惧了,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像只被猎人逼到了绝路上的小鹿。
耶波心疼极了:“陈先……”
“闭嘴吧你!老子这样做,是不想搜身占她的便宜。还是说,你希望看到她的身体被别的男人摸来摸去?”
耶波咬了咬牙,抿唇不语。
这时,陈槐安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来电,他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惬意。
“嘻嘻!小师父,女菩萨已经得手啦!人家马不停蹄跑了两个地方,胸都快要累小了,你要是再不给留门奖励一下,可就太没良心了哦!”
听筒里,宋如梦得意的声音像加了蜜糖,能直接把糖尿病患者给甜抽过去。
“得手是什么意思?”陈槐安满脑袋问号,“两个地方又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