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抬腿一脚踹在耶波的脸上,吓得mary惊叫一声,终于松开了手臂。
“老子今年二十多,你他妈的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也配跟老子一斤换一斤?”
做了几十年的老大,当着那么多小弟的面如此狼狈,耶波心中屈辱到了极点,曾经叱咤街头的凶性瞬间抬头,瞪眼大喊:“陈槐安!我警告你别做的太绝,老子……”
“绝你妈啊!”
陈槐安一烟灰缸楔他脸上,还嫌不过瘾,又狠狠砸了两下他的伤口,才道:“喊,接着喊!奶奶的,老子累了半天,你居然还敢尥蹶子,看不起老子是吗?”
一时之勇终究只是一时之勇,人拥有的越多越惜命,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耶波养尊处优多年,富贵日子过得太久,早已丢弃了年轻时的血性,在狠得完全不讲道理的陈槐安面前,那股气一泄,也就泄了,再也提不起来。
更何况,玻璃碎在肉里是真疼啊!他甚至体会到了玻璃茬在骨头上的划动。
那感觉,生不如死。
“陈先生,我……我错了,我是疼糊涂了,脑袋犯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看您的样子,今天应该没打算杀了我,您想要什么尽管提,我耶波绝无二话。”
陈槐安笑了,就像看见了一条咬人的野狗开始摇尾巴。
“这才对嘛!”他在酒桌上坐下,掏出支烟点上,“老子是来找你寻仇的,该动的手都动了,哪能你随便开个价出来就停?
搞得老子像是专门跑来讹你钱似的,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是,是我刚才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耶波松了口气。事情有得谈就好,至于今日所受到的折磨和屈辱,回头有的是机会讨还。
“明白就好。”陈槐安翘起二郎腿,朝他脸上吐了口烟,“在谈事情之前,先让你这些狗腿子滚出去!”
耶波毫不迟疑,立刻提气道:“没听见陈先生的话吗?都滚出去!”
“老板……”
有人还想表表忠心,却听耶波一声大吼:“滚!”
手下们留在现场,对他而言除了投鼠忌器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让他们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