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就是国内暴发户的水平罢了,一群土鳖关起门来把自己标榜成贵族,简直可笑。
他们瞧不起陈槐安,觉得他身份玷污了这场宴会。殊不知,陈槐安更加的看不起他们。
阮红线的本意是带他接触这个圈子,找机会一鸣惊人,获得大人物们的关注,争取人脉,并试着融入进来,加快往上爬的步伐。
可他在见识过周围人的目光和桑奈所说的话之后,立刻就彻底明白,作为一名外来者,他先天不足,根本不可能被缅邦的上层接受。
哪怕是阮红线本人,也不过是表面的融入罢了。
于是,他胸中豪情顿生。
既然这个圈子如此排外,那老子何必还要想尽办法去讨得他们施舍一般的关注?
难道离了他们,老子就只能一辈子呆在泥地里吗?
不,这里不是稳定的华夏,它充满了危险和混乱,也就意味着充满了机遇。
老子会拼尽一切往上爬,只要不死,脚步不停!
总有一天,老子会站在足够高的山顶。
到那时,一个全新的圈子自然成型,该想方设法要融入的,应该是周围这些人才对。
还是那句话,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
男人在热血沸腾的时候很容易冲动,所以当伊莲发出那句近乎于明示的邀请时,陈槐安想都没想就亲了上去。
可是现在,面对阮红线,他就像个酒后乱性又被老婆捉奸在床的傻b一样。
什么雄心壮志,万丈豪情都变成了喝酒时吹的牛皮,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来一遍。
“貌楚爷爷好!”
轻轻推开陈槐安,伊莲向那名老者躬身行礼。
那老者赫然正是坤赛之下第一人,这场宴会的举办者,貌楚上校。
只见他蹙眉看看地上昏迷的桑奈,犀利目光在陈槐安脸上一扫而过,道:“伊莲丫头,告诉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都要怪我。”
伊莲拉住陈槐安的手,很乖巧的说,“桑奈哥哥不喜欢我的安哥哥,就骂了华夏人都是支纳人。
您知道的,华夏人对这个称呼有多么的敏感和厌恶,根本无法容忍,所以安哥哥就打了他。
虽然他下手可能有些重,但也是情有可原,请您不要生气。
如果要罚,就罚伊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