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邻边境又跟官府貌合神离,禅钦省的经济严重依赖华夏,其每年的财政收入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份额都与华夏人有关。
因此,这里就产生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权力虽然都掌握在缅北人手中,但做生意的有钱人,却大都来自华夏。
比如今晚的宴会上,就有至少三分之一的宾客是华夏商会和内地的投资商人。
支纳这个称呼是所有华夏人心底最无法接受的屈辱和疼痛,哪怕真有人唯利是图可以不在乎,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将数典忘祖的嘴脸显露出来。
于是,当伊莲话音落下时,场间的华夏宾客都露出了义愤填膺的神色。
“卧槽!这王八蛋是干嘛的?合着我们千里迢迢跑来投资,在人家眼里就是下贱呗!”
人群中陡然响起一道轻浮且嚣张的声音,众人纷纷侧目,当看清说话者是谁后,许多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当然,更多的是难堪和不得不憋住的隐忍,非常复杂。
这其中就包括貌楚和桑奈的父亲。
至于陈槐安,表情则只有惊讶。因为那人他认识,正是几天前还当面威胁过的一位大家公子,冯一山。
“冯少,您这么说可就有些以偏概全了吧!”
貌楚身后一名身穿中校制服的青年人笑道,“无论哪个国家,什么团体,都不可能保证全员都是好人,没有坏蛋。
蠢货哪里都有,败类也不是我们缅邦独生。
如果我们都像桑奈那样看待华夏人的话,远的不说,单单我身边的阮夫人就不可能答应。”
听他提到自己,阮红线便对他抿唇一笑,很亲切的样子,一下子就让陈槐安不舒服起来。
不用问,那位青年中校一定就是阮红线今天上午才提过的南方边境指挥,军中新贵,宋志了。
细看此人,身材不高,却站的笔直,脸膛黝黑,棱角分明,眼睛不大,里面精光闪烁,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气质凛然又不失亲切,绝对称得上是帅哥一枚。
“嗯,宋中校说的很有道理。”
冯一山走出来,鞋底子踩了踩桑奈猪头一样的肿脸,哈哈一笑,大声道:“还别说,长得真像个败类。
陈先生,你刚才打的很漂亮,值得干一杯。”
说完,他看都不看桑奈父亲涨红的脸,将自己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又冲陈槐安猥琐的挤了挤眼。
“当然,陈先生刚刚和伊莲小姐热吻的那一幕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