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邦曾经被小鬼子奴役过,“吱纳”这样的称呼自然也流传了下来。
其实不止缅邦,整个南洋地区的猴子背地里都喜欢这么喊华夏人。原因无他,从古到今几千年,华夏始终都高高在上,比他们强大且富裕,仇富心理罢了。
不过,这个称呼是所有华夏人心上的刺,无论好人还是坏人。
赖元秋、毛大山和柴飞鹏的脸色都难看下来,连德钦泰的眉头也更紧了几分,但他们都没说话,依然只是看着陈槐安。
陈槐安灿烂的笑着,转身凑到张晗娇耳旁低声道:“睁大眼睛看好,先生要为你出气了。”
张晗娇双眼蓦然睁大,紧接着俏脸飞霞,神情慌乱无措。看在旁人的眼里,就像是陈槐安对她讲了句什么荤话似的,羞怯难当。
刚刚被人指着鼻子侮辱,还有心情调戏女人,这个陈槐安是真的太怂?还是忍功了得?
小小年纪便能做到唾面自干吗?
接着,陈槐安从张晗娇手里拿过酒瓶,绕着圆桌向昆达走去。
“少校说话幽默风趣,一看就知道是位妙人。”他笑容不变,话语依然客气。
“坦白地讲,就在半年多之前,我还只是个给人开车的小老百姓,之后甚至还当了三个来月的奴隶,今天突然站到各位大佬面前,还真有一点紧张。
一时忘了规矩,让大家见笑了。”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昆达面前,晃了晃瓶子里还剩下多半的白酒。
“不过呢,少校常驻边关,应该很清楚‘吱纳’这个称呼对于我们华夏人意味着什么。
我当您是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这样吧,咱们碰一个,我干了这半瓶酒,少校喝了自己的杯中酒,算是两清,您看行吗?”
按理说,陈槐安能够将达坎的大佬们请来吃饭,就算是个新人,也等于已经站在了大佬的序列之中。
大家只有强弱之分,没有高低之别,谁都不是谁的手下,陈槐安能够将姿态放到如此低下的地步,绝对算给足了昆达、或者说给足了他的军衔和昂台面子。
这个时候,一般只要不是想结下死仇的,都会选择借坡下驴,拿着自己的里子和面子开句玩笑,大家举杯共饮,呵呵一乐,照样还可以把酒言欢。
可惜,昆达不是一般人。
他是个眼高于顶的蠢货。
只见他专心的喝着自己那份乌鱼蛋汤,不时抬头吃一口女人剥好递来的油焖大虾,咬一下手指,逗得女人媚眼乱飞。
陈槐安的笑容渐渐凝固:“少校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请!”
言罢,他对准瓶口,仰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