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断了,显然白姐被这番更粗俗更流氓的话给气得不轻。
“兄弟,你牛!”齐索又忍不住竖了下大拇指,“说实话,哥现在都有点不认识你了。
在矿上的时候,你是与人为善义薄云天的小安子;来达坎的路上,你提出这个计划时的样子又很像我这种喜欢刺激和玩命的夯货。
在包厢里,我简直要怀疑你被丁伦和吴家和附体了;到了这儿,你一下子又成了个口花花的街头小混混,就跟我以前带的那帮兵油子似的。
兄弟,这里面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戏?哪一个是你?”
陈槐安很认真的想了下,回答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每一个都是我,又都不是我。
当年跑运输的时候,带我的老师傅就评价过我。
他说我扮人像人,扮鬼像鬼,适应能力很强,无论到了什么环境都能混得下去。但正因为如此,我始终没个定性,也难成大器。”
齐索撇嘴:“切!一个开大车的老头懂什么是大器吗?我的看法就跟他完全相反。这年头,也就兄弟你这样的人才能成功!”
陈槐安呵呵一笑:“成不成功的,咱努力就是了。
不过,不管将来我是什么样子,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我绝对不会变成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在你和英哥面前,我会永远都是你们可以交出后背的兄弟。
你们于我而言也一样。”
“嘿!你小子说话就是好听。”齐索哈哈的笑,“回头也教教哥怎么跟姑娘调情。
以前打仗那会儿,就知道去窑子解决问题,骚话倒是学了不少,他娘的就没一句能让正经姑娘听了不扇耳光的。”
“我看还是算了吧。”梅浩英头都不抬的说,“就你那长相,正经姑娘看见了就得跑,再听你调情,不得吓尿啊!”
“死胖子你找揍是不是?老子这长相咋了?浓眉大眼,国字脸,搁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就是标准的女婿模板。”
“你也知道自己长得老啊?现在不流行你那号的了。
仔细瞅瞅小安子,眉细但不疏,眼小却深邃,鼻梁挺拔,唇线分明,整张脸乍一看有点硬,再瞧两眼,那股子内敛的柔和就会显现出来。
用如今年轻人的话说,就是可盐可甜,可攻可受。拾掇清爽了,穿件潮服能冒充小鲜肉;留点唏嘘的胡茬子就又能扮演沧桑大叔。
对女人而言,就是下到稚龄,上到耄耋,全方位覆盖式打击。
最直观的例子就是潼潼,那丫头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了一年多,见着他才俩仨月,爸爸都叫上了,想想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