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模仿南宫羽。
父皇的确对他另眼相待了,可惜,不够。
他终究不是南宫羽,也不能成为南宫羽。
父皇从未想过要立他为太子。
父皇也没想过要立威远王为太子。
可以说,在父皇心里,太子早就死了,没人配的上太子之位。
他实在琢磨不透父皇的心思。
他等了又等,等不及了。
若让太医治好父皇,等着他的将会是无尽的等待。
且在和威远王的较量里,他明显处于劣势,父皇是不会立他为太子的。
那么就只有,让他死掉。
伪造父皇的圣旨,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平远王闭了闭眼,又很快睁开。
不过他懂父皇,他很慎重,即便在他病的不省人事,他也是不敢掉以轻心的,谁知道父皇是不是装的呢?他必须要有万全之策。
因此,他坐在国君身边,抓住他一只手,轻轻的按摩。
他并不着急,他甚至还在民间找了大夫。
足足十个。
大夫一一看完,得出的都是和宫里太医一样的结论。
宫里的太医话不能信,宫外的是他找的,他能信的过。
看来,父皇的病真的挺严重的。
平远王放心了。
等遣走了所有的宫人,他从袖中拿出一包白色粉末,倒进茶中,递给张公公,张公公被他震惊到说不出话。
确定不是下了毒?
他问,“王爷,茶里是什么?”
“毒药!”
张公公,“……”
“丹药有好坏,恰好,父皇运气不好,服下了有毒的那一颗,暴毙而亡,明白吗?”
张公公脸色大变,“你敢弑君?你……”
张公公脖颈被平远王掐住了。
他阴冷一笑,“张公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以为,父皇还能保的住你吗?识相的,乖乖按照本王说的做,替本王拟旨,否则本王不介意你殉主。”
“奴才若做了,知道了王爷的丑事,王爷事成后难道就能放过老奴吗?”
平远王笑了,“没错,是不会放过你,可你若是做了,本王至少只杀你一人,不会动你家人,否则,满门抄斩!”
张公公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可他不能不在乎他的家人。
他咬牙,道:“王爷可千万要信守承诺,不要动老奴家人。”
“放心,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本王不需要动他们。”
张公公这才接过平远王手里的茶盏,蹲在床榻边,把茶水全部给国君灌了下去。
在确定国君全部喝下去后,平远王才道:“走吧张公公,和本王去拟旨。”
国君寝殿分内外两室,里面是休息的,外面可以做办公用地。
两人去了外室。
再两人出了内室后,国君床榻下有一个小身影悄无声息地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