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林暖。
她穿了一身太监服,头发扎成丸子头,乍一看,挺像个小太监的。
她检查了国君中的毒后,从怀中拿出银针,运了一遍后把药塞进国君口中。
没多久,国君幽幽睁开眼,林暖立马拿帕子捂住国君嘴,乍一看,还以为林暖要捂死国君呢,其实她是为了让他不要出声。
国君很是上道,林暖松手。
接下来就是假死药了。
林暖“嗖”地从怀里拿出来,国君还想看看呢,一眼都没看见,药已经被塞进嘴里吞下去了。
他脸黑了黑,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
不过都不重要了。
吃了假死药的国君渐渐昏睡过去,连脉搏气息都弱了下来。
张公公协助平远王也拟定了圣旨,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平远王自己传,得由张公公亲自向朝臣宣读。
谁都知道,张公公是国君的心腹太监。
“走吧,去看看父皇,这个时辰,也该差不多了。”
张公公不说话,温顺地跟在后面。
林暖早就钻回床底下候着。
龙塌很大,床底下也很宽敞,倒也不是很难受。
“皇上?”张公公看见嘴角流出一丝暗红色血液的国君,心口狠狠一颤,“老奴对不住您啊。”
平远王没多少神色,他走过去,探了探国君鼻息,比之前微弱多了,又搭在国君手腕上,习武之人,虽不会看病,可脉搏强弱还是能分辨一二的。
看来父皇大限将至。
平远王眼底有寂寥的神色,他心里空了一块,可比起国君的命,他更想要的是皇位。
皇室中哪来的亲情?
若非他母妃出自世家,恐怕躺在龙塌上这位都不会在意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皇宫里皇子多,被忽略,得不到重视的皇子更多。
他道:“快宣太医。”
“是。”
张公公麻溜的跑出去,神色都慌了,“来人啊,宣太医,宣太医!”
太医来后,把了脉,吓的脸色变白。
“王……王爷,国……国君驾崩了!”
寝殿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平远王“砰”的一声跪下来,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很是清脆,床底下的林暖都替他疼。
“父皇!”平远王双目赤红,抓住太医的衣襟,“父皇好端端的,怎会驾崩了?”
“臣……臣不知道啊。”太医慌死了,“不过臣观皇室脉像,应是误服的丹药所致。”
赵国皇帝爱吃丹药,历史上吃死的皇帝不少。
脉像也很吻合。
“陛下!”
国君驾崩的消息没瞒住,没多久,就传了出去。
朝臣都来了,都候在寝殿外。
国君驾崩是大事,不过更大的事,国君驾崩后,谁继位?
国君可没有立太子啊。
赵国皇子不少,不过最有威望的,也就只有威远王和平远王了。
这两人中,明显威远王要更甚一筹,众朝臣纷纷把目光投向威远王。
当然,他们没有冒失,毕竟谁都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
“父皇的丹药练出来后,都会有人检查,也会有人试药,怎还会出这种变故?”威远王看向平远王,冷声询问。
“这次的丹药只有一颗,因此没人试过。”平远王道:“我也是来了后,听张公公说的,不过听你这意思,你怀疑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