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连忙补道:“你别说是我说的啊,顾兄非得弄死我,不过林暖,治手这事我觉得没希望,有次顾兄和我喝酒,他无意间说了,他的手治不好了。”
治不好的话小布包就不会出现药了。
林暖道:“那可不一定,济民医馆这几天来了个林神医,能起死回生的那种。”
咳咳。
自己夸自己还真是有点脸红啊。
“有那么神吗?”冯生将信将疑。
“喏,你看医馆那么多排队的,就是慕我……慕林神医大名来的,刚才我就是去找林神医了,我是林神医今天接待的最后一个患者,她给我开了药膏,说是可以让相公先用用。”
冯生来了兴趣了,“林神医说真的能行?”
“我还能骗你?”林暖道:“药都开了。”
“都没看见顾兄,就能开药了?”冯生抓抓脑袋,“确定是神医,不是庸医吗?”
林暖:你才庸医,你全家都是庸医。
林暖忽悠道:“林神医说了,入口的药要看见本人才能配,不过涂抹的药膏可以带回去一些,活血通筋的,百利无一害。”
听着好有道理啊,冯生觉得自个孤陋寡闻了。
“可怎么让顾兄抹这个药啊?”冯生头都大了。
林暖心说我要能一个人搞定,我还找你?
她想了会儿,道:“要不买点酒,你俩喝?你把相公灌醉?”
冯生看出这丫头是真心想让顾兄手好的,心说顾兄没白疼她,他道:“这个好,可这次喝酒,下次咋办?这药得一天抹好几次吧?”
打晕?用药迷晕?
林暖一一否定。
两人凑一块嘀嘀咕咕说了好久,也没商量出来个对策。
冯生道:“我觉得要不咱俩坦白算了!”
“坦白什么?”顾景珩刚来,正好听见这句话。
两人吓了一跳,只见他靠在巷子口,眼神幽幽地盯着他们。
“顾兄,你怎么来镇上了?”冯生道。
顾景珩眼底掠过一抹不自然。
他单纯就是担心这丫头被欺负才来看看,恩,没别的心思。
“顾兄?”冯生心虚的喊,应该没被听见吧,听见的话顾兄肯定扭头就走,都不搭理他了。
“你俩约了?”顾景珩道。
“是。”林暖道。
“不是。”冯生道。
俩人看向对方,还有没有点默契了?
重来。
林暖:“不是。”
冯生:“是。”
顾景珩,“……”
“顾兄,那个三天后,是应天书院的考试,你别忘记了啊,那个,我们边走边说吧。”冯生被顾景珩眼神看的有点心虚。
妥妥他背着顾兄和他媳妇干啥见不得人的事了一样。
“你要去我家?”顾景珩眉头一下子皱起来。
林暖小步上前,笑眯眯道:“他答应我了,回去教我写字。”
顾景珩,“……”
最终三人一块回家了。
回去后林暖放下小背篓,特勤快的把堂屋里的桌子搬到院里来了,还捞了三个小板凳出来,然后又哒哒哒的跑进屋里,宝贝似的抱出了笔墨纸砚,完了还泡了茶出来,“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