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峰在她外出的这段时日已然修缮妥当,景月衫自然就麻溜的回到了自己的清灵峰。
守候在此的美人一瞧见景月衫回来,纷纷娇声喊着涌了上来。
“道君可算回来了。”
“道君去哪里了,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道君……”
景月衫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之前问众人想去何处时,有些心气的都求得自由另谋出路了,只剩下景乐章新送来的伶人和修为不咋地除了长的好看就只会伺候人的。
之前清灵峰被毁了大半山头,她特地带着这群人去景乐章那里蹭住,就是打着顺手将他们还回去的念头。
哪知景乐章如此心疼女儿,见她回来了,麻溜的又把人给送回来了。
送都送来了,立马再送回去怕伤了母亲的心,刚才二人交心聊天了好一会,都觉得彼此之间的感情更上了一层楼,此时干这事也太破坏氛围了。
罢了,就让他们再在清灵峰呆一段时间,过阵子再送回去吧。
“我刚历练归来,需要调息片刻,你们先回自己的住处吧,改天我再传召你们。”
美人们撅起了嘴,“等了道君那么久,道君好狠的心……”
“道君……”
景月衫一头瀑布汗,打心眼里佩服在美人中游刃有余的景乐章。
她与之前的伶人相处还挺自然,盖因那些人是有技艺在手的,不独靠美色侍人。然而眼前这群可不一样啦,个顶个是景乐章专门跳出来的风月好手。
“改天我有空的时候会传召你们的。”景月衫丢下一句万能的推脱语句。
“道君好不诚心,好歹给我等一个指望。”
一群美人嘤嘤嘤起来,场面也很是吓人,小姐姐也就算了,还有长相俊秀的男修也一同嘤嘤嘤,直把景月衫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明日,就明日,你们快回吧。”
美人们还要痴缠,景月衫耐心已然耗尽,她愿意平易待人,但不意味着她们可以蹬鼻子上脸。
察觉出景月衫的不耐烦,原本还嘤嘤嘤的美人立马变了脸色,她们是风月场的老手,自然知晓什么时候可以顺势提要求,什么时候该见好就收。乖乖巧巧的行了礼后,一群人哗啦啦的退下,徒留景月衫在原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真是在家也不省心。”
说着她正要转身回房,身后却忽然传来一股凛冽不可抗拒的力量。
景月衫悚然一惊,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正待拔出灵剑与忽然来袭的敌人对峙,耳边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景月衫,你左拥右抱过的很逍遥快活嘛!”
第40章 与我有缘的是你
景月衫原本紧绷的肌肉丝毫没有放松, 转身问:“仙君为何突然到此?”
苍越一双眼睛仿若要喷火,“我若不突然来,怎能看到你的真实面目。”
景月衫:“???”我什么真实面目?
苍越的清俊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冷冽无比, 他转瞬间到了景月衫面前, 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语气低沉而危险。
“方才那些人是谁?嗯?”
上次苍越来找她算账时, 席间就有不少美人,他当时怒气上头没有注意到, 哪知这次来又看到她被美人环抱,可见她平日里在归元宗过的是多么放荡不羁, 所以能连续撞到两次这等场景。
景月衫一个头两个大,急慌慌的道:“那都是母亲着人送来的……”
解释到半途她察觉到不对劲, 她为什么要跟苍越解释?他是她什么人?别说她没有左拥右抱, 她就是有也不关他的事啊?!
想到这里, 景月衫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抬眸对上苍越充满怒火的眼睛,“仙君为何如此盛怒?”
苍越想不到她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不禁有些气结, “景月衫!你不成体统!”
景月衫心里冒出了一团火,“我成不成体统还用不着仙君来评价,你我不过是已经退婚的前未婚夫妻,我个人生活如何仙君无权过问。”
苍越一时无语凝噎, 瞪着景月衫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他……他确实没立场管她, 苍越心里不禁黯然神伤。
眼瞅着自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景月衫顿时气足了起来,她朗声道:“仙君还未说为何突然潜入归元宗,这般擅闯, 实在不是做客之道,仙君若提前通知我派,我派必将……”
“你为何把玉佩给申雁宁?”苍越陡然记起了此行的目的,看她的目光转为犀利。
这句话把景月衫打的措手不及,方才占据的道德高地眼见就要崩塌,她结结巴巴的道:“仙君在说什么?玉佩是我不甚弄丢后……”
她话还没说完,苍越长袖一挥把阵灵放了出来。
阵灵咕溜滚了出来,开始大放厥词:“你下次能不能轻点!”
苍越锐利的眼神袭来,他立马老实了,“这次又要干嘛?”
景月衫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心乱如麻,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从哪发现的?
当初事情干的不是很严谨,申雁宁猜出来是她故意给的很正常,难道是申雁宁跟苍越说的?那么快就招了?都不挣扎一下的吗?
苍越欺身上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牢牢笼罩住,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你说,当着他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