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生都没有受到如此的对待,功力完全被压制,如今又被容渊下了禁制,连挣扎都不可以。
再想到阎冥的所做作为,她现在就如只惊弓之鸟般。
容渊低头看幽暗之中,她眼底泛起的潋滟水光,整颗心软了又软。
想着自己跟踪她那些时日里,见过她的种种面貌,对她生了别样的情愫。
但,都不及此刻被她盈盈泪光,所引起的那一丝爱怜。
整颗心都仿佛被她紧紧捏住,随着的喜怒哀乐而怦然跳动着。
他半抬起身,手指压在她染了血珠的唇瓣之上,轻声细语,“别叫了好吗?”
容渊抬了抬手指,见她果然没有再叫,才是宽了宽心。
他幽深的目光笼罩着她,慢条斯理地将染血的双指含入唇中,一一舔舐干净。
月色幽沉,他容貌昳丽,乌发轻垂,此刻做起这样的动作,竟是生出一种别样的诱惑,映得细长的双眸添了一丝的妖冶。
钟沁儿从未见过这类的男子,只觉得耳根更烫了,心砰砰直跳,震得胸膛都要发疼,仿佛下一刻就要一跃而出。
他看着她依旧是戒备的眼神,轻叹了一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若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今夜呢?”
钟沁儿的舌尖尝到腥甜的血味,她咬牙说道:“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容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我要说是保护你,你信吗?”
看着钟沁儿完全不信的眼神,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其实,他是不能忍受别人对她的觊觎,怕别人对她不轨,不想别人对她亲近,哪怕是苏穆也不行。
这样的占有欲,在跟踪她的那些日日夜夜里不停地膨胀,早就达到了顶点。
这些日子,她夜夜睡在他的身侧,其实他也很不好受,但真要强迫她,他又做不出来,只能自己解决。
每一夜,见到她明媚的睡颜,对他而言都是一场巨大的煎熬。
越是喜欢越是克制,这样的心情,她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
有些念头,一旦生起,就是深入骨髓,刻入心扉。
因为,他想要得到的是完完整整的她,包括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