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外面有人。”
容渊一抬手,将床边挂起的纱帐一挥而下,将二人的身形完全掩映在了床中。
钟沁儿凝神静听,似是也感觉到了窗外有轻微的呼吸之声。
但,这也不是他能轻薄她的理由,更何况接下来,谁知道他还会做什么?
她狠狠地盯着他,愤恨交织,神色一冷。
两人唇间,她细白的贝齿一动,已是狠狠咬上他紧贴的唇角,辗转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
鲜红的血粒渗出,黏稠的浆液在二人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冷月入窗,给屋内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轻薄曼妙的翠色纱帐之中,两人亲密紧贴的姿势透出了无边的旖旎。
容渊被她咬得唇角发麻,背脊却是滑过一丝的颤栗,他倚在她唇边,忍不住地低喘了一声。
“你若不想被阎冥带走,就不要轻举妄动。”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如果他没猜错,阎冥应该是伺候完了訾菰,又跑来这里听壁角。
这人本就生性多疑,喜怒无常。若是被他发现,他们二人什么事都没有,怕是转头他又要打起钟沁儿的主意。
钟沁儿听到他的话,顿时也明白了,想到阎冥那人,她的心都忍不住在发抖。
她此次潜入魔域完全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本来以她的身手,若是没有负累,自可在魔域全身而退。
只是潜入的那夜,在魔域见到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惊心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是狠狠一阵抽痛。
苏穆,竟然与魔界有勾结,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若不是亲眼目击,若不是她对苏穆的身形声貌无比熟悉,她也不敢相信。
他们在天山相处了两百多年,他没有一丝让人起疑的地方,否则师傅也不会为他二人定下婚约。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叛变的?又是为何而叛变的?
所幸的是,苏穆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她本想将这个消息尽快传出去,却不料在深受打击的情况下不慎被人发现,一时急火攻心,才是失手被擒。
本想着易了容,就算落入地牢暂时也不会惹来太大的麻烦,不料却被阎冥看中,将她从地牢之中提出,又封印了所有的法力。
阎冥为了逼她就范,甚至让手下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活春宫,强逼着她看,说是让她好好学习了来服侍他。
那些荒yín的画面此刻又涌上了脑海,她眼眶之中已是泪水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