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夜知道她在茫然些什么，因为这意味着选择权交还给了段林轩。

乔夜不想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讲下去，因为这样的事情背后毕竟会有着更多的几个人关系上的纠缠，所以也就适时地结束这一次的对话：“好了，我和你说得已经够多了的，再说下去，段林轩可能就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我该送你回去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乔夜的唇角都勾起了一个熟悉的风流不羁的角度：“不然，你要是想要住在我这里也是可以的。”

他本来以为穆雨橙会生气，但是她没有。

她只是一脸天真地看着自己，半晌之后突然间就笑了一下，很真诚地告诉他：“我今天的收获真的很多，谢谢你。”

这句话竟然让乔夜自己都陷入了某一种茫然之中，那些他想要告诉她的内容，那些和段林轩毫无关系的情感，那些事情竟然一瞬间都没有办法说出口。他想要告诉她的其实不只是段林轩背后的事情，更多的还是自己是怎样看到了她的第一场演出，看到她写的剧本里面，那些生动的存在。

这些，大概永远也不会说出来了吧。

在送穆雨橙回家的路上，乔夜的心里一直盘桓着这个问题，一直到车子停在了穆雨橙家的楼下，两个人就同时看到了她的家中没有亮灯，紧接着就从穆雨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的焦虑：“段林轩不会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吧？”

“他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不知道回家了？”乔夜倒是表现得很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仇人，耸了耸肩膀：“你先回去看一眼吧，如果人真的不在你再和我打电话，我们一起去找。”

穆雨橙就是带着段林轩可能走丢了的复杂心绪推开了自己的家里门，让她高兴的是事情是，段林轩是真的没有走丢，他安静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面，看着正在发光的电视机，更像是在发呆。

穆雨橙松了一口气：“怎么不开灯？”手指刚刚触到开关上的时候，就听到黑暗中段林轩的声音，阴冷的像是最潮湿的沼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乔夜不行吗？”

让她爆发的事情是，段林轩这种隐藏在谦和外表下的仙人掌气质又一次回来了。

因为之前乔夜的一番话，穆雨橙此时此刻对段林轩的情绪都异常的复杂的，这个时候也就有着一种从容的温柔，也就生生地忍下了自己心中所有的烦躁和不安，没有打算继续开灯，只是一言不发地进门。

而段林轩在这个时候却依然不打算满足，而是冷笑着又加了一句：“还是，其实人家根本就不打算和你怎么样，说到底还是你一个人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