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这段是02章遗漏的部份,先补在这里,等之后有空我再偷偷移回02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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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两人腻腻歪歪了一会,蓝思追这才拿着那被甩到墙角的小匣子,给金凌解释来龙去脉。
「就、就是这东西……?」看着那小巧玲瓏的珠子,金凌嚥了口唾沫,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情动到忘我的痴态,顿时又羞又臊。
「对……」蓝思追见状,也跟着红了脸。
两人面面相覷,都是忸怩耳热。
金凌看对方脸红,自己也跟着害羞地搓了搓手,小声地道:「那、那你是……想要……再试试吗?」
蓝思追面红耳赤,自己这个月天天左思右想的齷齪想法,被金凌一股脑地摊了开来,顿时有些没脸见人,垂着脑袋,小声应答:「如、如果你也想的话……」
那晚的感受,对追凌二人来说,都是无与伦比的美丽,如今想来,依然叫人心痒难耐。
金凌觉得自己真是不知羞耻,自从和追仪二人结为道侣,怎么就变得这般饱暖思yín慾,满脑子都是些没羞没臊的事??
明明修练之人最忌讳贪恋肉体慾望……
可又转念一想,自己金丹都只剩半颗了,修不修仙……好像也没啥差别……
于是覷了眼蓝思追,胡乱点着脑袋,闷声道:「好……」说完,拿起那颗药丸就要往嘴里吞,却被蓝思追伸手拦了下来。
「?」金凌眼中水光瀲灩,疑惑地看着蓝思追。
不是要……那个啥吗?
蓝思追神色略显慌张地望着金凌,嘴唇翕动,道:「我想……留到第二次的……洞房花烛……」
蓝思追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往日里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语句通顺、言必有中,怎么可能一句话说得如此嗑嗑巴巴?如今这模样实属异常,但此时此刻金凌并无馀力注意这点异状,以为思追嫌他急色,红着脸,应了一声「喔」,默默将那珠子放回黑木匣子内。
那象牙白色的小珠子在匣内滚阿滚……
滚到角落停了下来,犹如暴风雨前的寧静般,静静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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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与此同时,廉室内属于蓝老先生的一对一授课时间已至尾声,经过一整个下午对蓝景仪晓以大义、孜孜不倦的薰陶,蓝啟仁终于满意地落下结语。
「……既然你已有了这般觉悟,那我也不再强求,日后需谨记本心,不得行差踏错,这几本藏书、家训和雅正集,你拿去腾写个叁次,好好详读书中道理,日后必定受用无穷。」
蓝启仁落下最后一句话时,天色已趋近酉时,从未时起便被拎来听蓝老先生长篇大论的蓝景仪,捧着一摞几乎淹没他的成堆书籍,浑浑噩噩地走出门去。
他耷着脑袋,两眼无神、神情憔悴,连和泽芜君擦肩而过都没注意到,一路上走得歪歪扭扭,模样很是凄惨。
看着景仪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蓝曦臣不禁莞尔一笑。
看来叔父这些年虽未开班授课,却依旧宝刀未老。
姑苏蓝氏年轻家主顿时產生些许感慨,想当年自己也是被叔父手把手地教导成才,时间如白驹过隙,流逝得飞快,连忘机当年抱回来的思追,还有眼前他从小看到大的景仪,都找着了决定共度一生的执手之人??
真是岁月催人老哪??
蓝曦臣心中无限唏嘘,轻声叹息,接着敲响廉室大门,走入了蓝啟仁房内。
蓝老先生的住所摆设和他本人一样精简洗练,一丝不苟得近乎刻薄,书案上的一笔一墨皆端正地摆在自己应当的位置上,分毫不差。
墙上掛着的摆饰全是书法字帖,或抄写的佛经、或《百家姓》、《千字文》等枯燥乏味的文章,唯一能称得上趣味的,却是一帖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临摹。
那字帖上苍劲有力的行书字体,完全配得上有「天下第一行书」美称的《兰亭序》,即使非王逸少本人的字跡,却依旧表达出其感慨岁月匆匆的遗憾,让蓝啟仁的房内增添了些许人气。
蓝啟仁站在书案前整理着桌上散乱的卷宗,闻声看向来者,捻了捻长鬚,道:「曦臣,你来啦。」
蓝曦臣温雅一笑,将手中竹简交付上去,道:「婚宴之事皆已备妥,宾客拜帖已全数送出,名单在此,还请叔父过目。」
蓝啟仁讚许地点了点头,道:「很好,这事办得不错。」对于蓝曦臣的办事能力,他还是很放得下心的。
本次云深不知处的大婚,并不仿照金麟台上那般大张旗鼓,只是简单做个个场,前来观礼的宾客需经筛选,未持拜帖不予进入。
蓝曦臣身为家主,对此事十分上心,过去一个月内和蓝思追合力处理了许多细碎的杂事,也是费了不少心力。
如今,连思追景仪都已婚配,可眼前早过了而立之年的蓝曦臣,却从不谈婚论嫁,其中理由,蓝啟仁自然心知肚明。
有时他不禁捫心自问,是不是他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才会导致蓝曦臣、蓝忘机两个他从小带大的孩子,相继走上这种违背伦常的道路?
现下就连蓝思追和蓝景仪这半大不小的孩子,都有了龙阳之好……
想到这,蓝啟仁仰头望天,心中谓叹,真是造孽阿……
蓝曦臣收回竹简,欠了欠身,转身便准备离去,却被蓝啟仁一声「等会」给止了脚步,他好奇地看向自个叔父,却见对方希罕地皱眉,踌躇了半天后说了句:「你和江宗主……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