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黑暗的环境下,是容易产生恐惧的。
何况围着我的那帮人不时地发出浪荡而猥琐的笑声 , 这就让我更加慌了。
“唔唔……”我开始大骂他们 , 可由于嘴被胶带封着 , 只能听到这种声音。
这时 , 一个家伙开始摸我的脸蛋,我感到一阵恶寒,慌忙把头给迈开。
“啪!”一个大耳刮子甩在我的脸上 , 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吼道,“特么的,给你脸了是吧?”
然后 , 两个人突然摁住了我脑袋,不然我转头,我听见了拉链拉开的声音 , 周围的人爆发出一阵阵恶心的笑容。
接着 , 我感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碰了下我的嘴皮 , 试图撬开我的嘴。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 任凭我再傻,也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草特么的,这帮吊人竟有这种恶趣味。
我死命地转过头抗争着 , 身后两个人奋力地扳着我的头,bī我就范,前面那人把那玩意在我的脸上乱甩 , 眼看着就拗不过了 , 我气急败坏地一口咬住了那玩意 , 嘴里顿时就见血了。
“啊……”我只听得那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发出了一声惨叫,接着,有个人一脚踹在我的xiōng口,那一脚力气很大,身后那两人没再摁我的头 , 我直接被踢的撞在某个桌子角,然后脑袋一沉 , 整个人晕了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再一次醒来 , 已经是一天后,我躺在唐婉家 , 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 , 腿也被打折了,唐婉像个小妻子似的在身边照顾我,丝毫没有大姐大的气质,喂药端水 , 甚至还替我接小便。
第一次我很尴尬,脸红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唐婉却鄙夷地道:“你那玩意我又不是没见过?”
想起第一次被她带回家,浴室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只是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可唐婉的手相当嫩,被她一触及,我就忍不住地热血昂扬,唐婉第一次见到完整状态的 , 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红着脸迈过了头去。
一回生 , 二回熟 , 后来 , 她就习惯了 , 有时候还会故意逗弄,搞得我整个人都兽血沸腾,伤口差点都裂开了。
不过很遗憾的是 , 我问了她好几次,她都没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每次都是含糊其辞,甚至,连她那段时间去哪了都不告诉我,
可我总觉得这次以后 , 她就像变了人似的 , 对我的态度没有以前那么冰冷或者是高高在上 , 偶尔还会跟我开开玩笑。
期间 , 香菱和兰儿他们看过我一会儿,他们都对那天的事情绝口不提,就连大军那个憨货 , 我也套不出话来,显然唐婉应该事先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我醒来第三天的时候,唐婉倒是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 , 马豪被她给清理了 , 等我好了 , 醉梦楼的生意就全交给我照看,至于更多的细节,她不想透露太多,我只是告诉她我很担心她,有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 , 我们一起扛。
直到时隔多年后,我都对唐婉当时那眼神记忆犹新。
我无法去用语言描述 , 甚至当现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都记不清她说话的语气。
我只记得,她说:“你扛的起吗?”
那时 , 我依旧是热血轻狂的年纪,可我没有许下一个热血轻狂的诺言:能。
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 我不想去欺骗唐婉 , 如果一个诺言实现不了的话,那对曾经相信你的那个人无疑是巨大的伤害。
所以,我从来不轻易不许诺,一旦诺从口出 , 就算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或许是因为我年轻的缘故,我当时只缓了个两个月就差不多好了,那两个月,唐婉有百分之六十的时间都跟我待在一起,陪我聊天、看剧、说话。
那一刻 , 我便发誓,将来一定娶她为妻。
只是我很惊异 , 她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多了时间了?我问过她 , 她不想说 , 我也没办法。
医生帮我取掉石膏的那天 , 唐婉却不在,当天晚上,我就回了醉梦楼。
因为唐婉之前交代过 , 让我休息好就去上班。
再次踏入醉梦楼,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 一切显得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我穿着唐婉送的阿玛尼西装,站在大堂中间一时之间 , 竟不知道该去何方。
“峰哥!”这时 , 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我 , 我转身 , 一个梳着背分头,头发能刮下来两斤啫喱膏的家伙朝我走来。
我一愣,好像在自己的记忆中 , 并没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你是?”我诧异地问道。
背分头微微一笑,朝我欠身道:“我叫小波,你不在这段日子 , 婉姐让我看着场子 , 现在你来了 , 正好交接。”
“来吧,我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小波相当热情地领着我跟各个部门的领导打了招呼,然后又告诉了我最近场子里发生的变化。
说起来,做夜场这行的,更新换代跟手机差不多 , 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项目,客人玩腻了 , 就不来了,所以要经常推旧出新。
唐婉对这方面相当重视 , 请了好几个国外的所谓专家提供点子,再结合国人的实际设计出最优的服务项目。
小波是个能干的人 , 之前我也偶尔会和几个部门接触 , 总得来说,一切都井井有条,我没事调了调账目,自从马豪那家伙被赶走后 , 营业额上涨了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