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我脑海中宛如炸响了一道惊雷,急忙问道:“带去哪儿了?”
大军等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我气得一脚踢翻了沙发 , 吼道:“都他妈愣在干嘛,出去找啊!”
醉梦楼根本就不允许客人私自带女公关出去 , 丧彪这小子胆子实在太大了。
大军等人噤若寒蝉 , 忙一哄而散 , 跑出了休息厅。
我觉得这事非比寻常,急忙跟唐婉打了电话,告诉她事情的缘由。
唐婉一听直接震怒了 , 她让我去保卫科带上保安赶紧出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把兰儿平安地找回来。
要是醉梦楼的女公关出了事,行业里的人不得都来看她的笑话吗?
这话不可谓不中气十足 , 我赶紧跑到保卫科,唐婉已经跟科长打好了招呼,我们一行十六人 , 满大街地搜寻着兰儿 , 到了后半夜 , 香菱那边传来了消息 , 他们在附近公园的小树林里找到了兰儿,让我赶紧过来。
我问清楚地址,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 香菱在公园门口等待,一见我就哭成了泪人,我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香菱拳头攥得紧紧 , 痛斥道:“畜生,那帮人简直是畜生!”
我忙让她带我去见兰儿 , 香菱郑重地提醒道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 兰儿已经被人折磨得不像样子了。
“妈的!”我气得bào跳如雷,等见到兰儿,那种怒火几乎快要撕碎我的身体窜出来了。
此刻,她正躺在芳芳的怀里,整个人被扒光了 , 全身上下都是皮鞭抽打的印子,俏脸肿胀的几乎看不到五官 , 脖子处是乌黑的勒痕,手臂上有四五个烟疤 , xiōng口处有一道长约五公分的划痕,看起来是用某种不规则的东西割的 , 最过分的 , 下身还被人塞了啤酒瓶,整个人奄奄一息。
“卧槽他姥姥。”我愤怒地仰天长啸,一把扑到跟前,从芳芳手里抢过了兰儿 , 抱着她朝公园门口走去。
“快快,叫救护车。”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门口,我们几人急切地等待着,每个人都紧皱眉头,女人们则无助地抹着眼泪。
特别是香菱,她和兰儿感情最深,整个人哭得几乎已经虚脱了。
“峰哥,这不能忍啊 , 这仇一定得报啊!”她拽着我的手,神情激动。
我安抚着将她抱在怀里 , 轻轻地拍了拍 , “你累了 , 睡会儿吧。”
同时心里暗自下定决心 , 丧彪,这笔账要是不算,我李峰枉为男人!
过了一会儿,兰儿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 医生告诉我们没有大碍,只是点皮外伤 , 不过兰儿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香菱一下子就又嚎哭了出来,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兰儿最大的梦想就是过平凡的日子 , 找个爱自己的男人 , 生个儿子 , 生个女儿 , 相夫教子,其乐融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实在记不清那天晚上 , 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只记得自己交代他们几个,谁也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兰儿 , 死都不能。
然后 , 等第二天兰儿睁开眼对我笑的时候 , 这世界似乎又变得美好起来。
香菱和芳芳被我留下照顾兰儿,期间,唐婉过来过一次,提着一个果篮,放下了一笔钱 , 并嘱咐香菱等人,好好照顾兰儿 , 回头给她们补发工资,双倍。
我被唐婉的豪气所震撼 , 但我更想知道的是,到底什么时候能手刃那个泼皮无赖。
本以为唐婉会给我人 , 让我即刻带人杀过去 , 没想到她却委婉地回绝了我,只说是这段时间是特殊时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让我再等等。
我虽对此颇有微词,不过唐婉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她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做到。
之后,她便消失了几天,我每天过着夜场唐婉家两点一线的生活,日子好像突然变得波澜不惊。
直到那天我上厕所时遇到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我听到一些话。
当时,我刚一进隔间 , 就听到隔壁传来了马豪的声音,他好像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 声音相当谄媚 , 跟条哈巴狗似的。
我有些纳闷 , 即使面对自己的老板 , 唐婉,也不见得他这么热情过。
他一直笑个不停,估计太过兴奋没注意到隔壁有人 , 我也尽可能地小心不弄出声响,将耳朵贴在隔板上 , 仔细聆听。
厕所的隔音效果不太好,所以我听的特别清楚。
我听见电话那头是个女人,马豪好像在跟她汇报一些醉梦楼的营业状况 , 以及账目问题 , 我一听就觉得有事 , 赶忙掏出手机调成了录音 , 想吧他说的话都录下来,可这时,厕所门不知道被哪个孙子撞了下 , 声音很大,马豪急忙说:“先这样了,就匆匆挂了。”
我当时气疯了 , 不过最后那一声我还是听得相当清晰 , 对面那个女声听起来有些熟悉 , 趁着蹲坑的功夫,我在脑海中仔细比对了一遍,最后恍然大悟。
是莎莎!
马豪电话里的那个声音,跟莎莎有八九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