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云立即发挥了她内应的作用,抱着陈大福的胳膊摇了几下,“吴乡长好歹是有身份的人,不会乱来。王虎是二流子,惹毛了,啥子事都干得出来。能不得罪他,就不得罪吧!”
“哈婆娘,你懂个球!给老子闭嘴!”
陈大福好像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咆哮怒吼,“吴乡长就吴小天一个儿子,平时当宝贝儿似的,谁打了他儿子,就是打他的脸。他儿子在我的院子被人打了。他肯定会怪我。”
“陈大福,你有本事,找王虎和吴乡长凶去,对老娘吼,有pì用啊!”何秀云也愤怒了,两手叉腰,大发牢sāo,“你得罪了王虎,我们一家人的日子,还能过得安稳吗?”
“得罪了吴乡长……”
“大不了,不当那个什么劳什子副乡长。最起码的,王虎不会sāo扰我们,还能过半辈子的安稳日子。再说了,吴乡长还能在乡上干多久,没有人知道,要是他垮了,还怕他个球。”
何秀云也算是极尽所能了,展开三寸不烂之舌,一句句的直戳陈大福心窝子,“王虎是老二流子,在外面混了这样多年。真撕破了脸,没人知道这家伙会干什么。”
“陈大福,要是我没记错,你女儿陈可人好像还在六中念书吧!王虎经常在镇上,说不定,随时都能碰上。”我看火候差不多了,打出了最大的一张牌。
除了钱和色之外,要说陈大福还有什么弱点,陈可人应该算一个。他和何秀云结婚挺早的,却一直没有孩子,后来折腾了很久,终于有了孩子。
那个时候,何秀云快二十八了。别看他们两人现在都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了,可孩子年龄不大。陈可人刚十四岁,在镇上的六中念初三,今年六月份初中毕业。
“小野种……”
“陈大福,别我和耍狠。有本事,你找王虎去。只要王虎不找你女儿,我是不会找她的。”我两臂抱xiōng,斜眼看着一脸狰狞的陈大福。
除了自己的权势和金钱,以及搞女人之外,陈大福最在乎的也就只有陈可人了。他也明白,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把王虎惹毛了,找几个二流子,要收拾陈可人,只是分分钟的事儿。
“大福,田勇的话是不中听,却是句大实话。”何秀云抱着陈大福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王虎这个人,我们都了解他。孩子还在街上念书,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哭都没地儿了。”
“田勇,老子这会儿不和你计较。要是吴乡长真向我要人,我只能叫人绑了你。”陈大福大大的吐口热气,暂时不再计较我打吴小天的事了,“你们两个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别在这儿说,进去说吧!”何秀云抱紧陈大福的胳膊,对我使个眼色,转身向堂屋门口走去,“安静,田勇,有事进屋说吧!”
“好!”我侧头看着静姐。
“勇娃,等会儿,别这样冲动了。”静姐抓着我的大手捏了捏,松开之后,踏着平坦的水泥地,并肩向堂屋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