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没动,冷冷看着陈大福,耳光离脸庞还有一巴掌的距离,举起左手,轻轻一挡。
陈大福的手臂像稻草似的被格飞了。余劲震荡,带动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家伙的身子好弱,虽然天天喝秘制药酒,还是被掏空了,外强中干。
“小野种,你在老子的院子打吴乡长的儿子,是故意给我找事。要是吴乡长怪罪下来,老子就叫人绑了你,交上去由吴乡长处理。”陈大福又摇晃了几下才站稳身子。
“陈大福,你吃屎了吧?嘴巴这样臭!”我用力握紧了双拳,很想一拳打出去,想到过来的目的,又生生的忍住了。
我是别人拣的,后来没能力抚养我,又将我送给了田婆。从小到大,一直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加上当年强bào赵倩的事,村子里很多人看不起我,嘴贱的人就叫我野种。
陈大福好歹是村支书,平时说话还是挺有分寸的。可这会儿,我当着他的面打了他老板的儿子。要是因此而得罪了吴乡长,下届提升副乡长的事儿可能就要黄了。
这个时候,陈大福气的是七窍生烟,说话也就没了准头,什么难听就骂什么。要不是为了包山的这点pì事,我的拳头已经招呼他了。
我十四岁就进去坐牢,在监狱里,bào力事件见的太多了。在那种环境里,待的时间长了,我自然也受了影响,有一定的bào力倾向。
出来之后,一直干体力活儿,反而练出了一身贼肉,非常结实,孔武有力。用力大如牛来形容,真的挺合适的。面对陈大福这种外强中干的货,三五几个也不在话下。
要不是为了承包山头,我当然不会忍他,早就揍这老混蛋了。没有挨打,他还真以为一个村支书有多牛bī,马脸不知长。
“陈书记,事情的经过,你亲眼看到了。勇娃是被迫无奈才反抗的。这件事不能怪他。”静姐走了过来,和我并肩而站,“你怕得罪吴乡长,就乱打勇娃,这就是你不对了。”
“安静,你闭嘴!”陈大福老脸扭曲,咆哮怒吼。
“陈大福,我知道,你怕因为刚才的事得罪了吴乡长,下届提升副乡长的事就黄了。吴乡长厉害,王虎也不好惹吧?”我冷冷盯着陈大福的老脸,及时打出王虎这张牌。
陈大福一直不敢动静姐,就是对王虎有顾忌。他怕得罪吴乡长,难道就不怕得罪王虎?
王虎是二流子,亡命徒,把他惹毛了,啥子事都干得出来。有人动他老婆,他肯定会拼命。
“王虎?他算个球!”陈大福一脸不屑。
“王虎确实算不了什么,赵有财呢?”我冷笑看着陈大福,“王虎跟了赵有财多少年,你比我清楚,功劳没有,总有苦劳吧!王虎真有困难,赵有财能不管吗?”
“大福,田勇说得对。吴乡长那儿不好说话。可这件事确实是吴小天做的太过了,居然去招惹王虎的女人。真要怪,只能怪他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