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季琛抬腿往后宫去,太后正好派人来请他。到了永安宫,发现陪太后坐着的正是江蘅。他端出一副正经的模样,轻轻行了个礼,说道:“不想皇嫂也在这里,参见皇嫂。那日匆匆一面,还未曾向皇嫂问过安,后来听闻皇嫂病了几日,如今凤体可安好?”仿佛十分关切。
江蘅看到他便有些不自在,只也客套回他:“劳王爷挂怀,本宫已经好多了。”
季琛眼神锐利,一眼就看到了左手腕缠的布条。看着她脂粉难掩的苍白脸色和明显清减的身形,虽然知道她在说谎,季琛仍笑着说:“如此便好,不然太后和皇上可要担心了。”
太后看着他二人的你来我往,不由一笑,对季琛说道:“几日不见你,今天必须留在这里陪哀家用膳。”
季琛答:“是,儿臣也想着许久没见母后了。”
江蘅站起来说:“母后,臣妾身体未愈,宫中还煎着药,今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您。”
太后也觉得她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怜见的,快回去吧。齐兰,去派人送送娘娘,别让她路上受了风。”
江蘅:“多谢母后体恤。”带着琴鲤离开。
初秋依旧是暑气浓重,江蘅往水榭回廊走,太液池中还有些许荷花盛开。水榭对面的女子裙摆轻旋,像这花瓣一样。
江蘅看着那个身影从清心殿出来,招摇地坐上贵妃仪驾离开,默默不语。
这时,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皇嫂不是早就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吹风,让太后知道了可不好。”江蘅转头一看,季琛又挂上了那个讨厌的笑,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轻浮。
他打着一把题字折扇,惊讶道:“莫非皇嫂是在刻意等孟麟?”
江蘅被他几句话说得脸上泛红,被气的。
“睿王这是什么话,宫门即将下钥,王爷还不归府吗?”
季琛不紧不慢地说:“皇嫂此言真叫人寒心,不过也是嫂嫂还不知道罢,孟麟以往替皇兄代理政事,若是天色晚了,都是在宫内过夜的。”
江蘅不想与此人多纠缠,退一步道:“原来如此,那么王爷请便,本宫也歇够了,这就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