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蘅醒来时,看到床幔上的五金丝朝凤纹微微晃动光泽。她想撑坐起来,左手腕却传来尖锐的疼痛,琴鲤听到声音连忙进来,掀开床帘,忍不住流泪:“公主,你终于醒了。”
江蘅摇头:“你如今要称呼我为皇后,谨言慎行。”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是该长点记性。
琴鲤端来食物,“娘娘一定饿了吧,刚刚温好了燕窝粥,您快吃一点。”
江蘅问道:“皇上可有来过福宁宫?”
琴鲤掩饰地笑了笑,说:“陛下昨夜刚来看望过娘娘……”
“可是歇在琉璃轩?”
“陛下白日里政务繁忙,莲妃娘娘近日夜里总喊着心口疼……”
江蘅轻笑:“原来如此。”
琴鲤见她神色黯淡,安慰她,“如今娘娘已经醒过来了,好好调养身体,很快就可以痊愈的,到时陛下也会常来看望娘娘。”
江蘅听得心烦,嗯了一声,又侧身睡过去。
夜里,金眸男子又神出鬼没地出现,他在床边坐下,戳戳女子的肩膀,怪道:“我救了你的命,怎么也不说声感谢?我那药可是千金难求,都给你用了……还是,在生气皇帝没来安抚你几句?”
江蘅也不转身,淡淡说了句:“多谢救命之恩,其余的事不用你心。”
攸炤说:“你不会是这么快就对那个皇帝有什么感情了吧?这才几天啊。”
江蘅单手撑起来,对他说:“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夫君,你可以走了吗,我要静养。”
攸炤不以为然:“夫君又如何,世间同床异梦者还少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你听过没,像你这样自暴自弃的,长得再美又有什么用,无人在意。”他捏起她的脸,上下打量,说:“你看看你这脸,憔悴成什么样了。”
江蘅拍掉他的手:“你够了,本宫自有主张。”又补充一句,“即便你是所谓的堂哥,也不要对本宫动手动脚。”
攸炤哎哟了一声,把被拍红的手背举给她看:“看不出来,脾气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