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安有些捉急了,小手抓住大木的手,泪眼汪汪的,说话都含糊不清的:“大木哥哥,快跟我去看看爹爹吧,唔哇,我不想没有爹爹呀。”
小然安哭的大木心都碎了,他一向疼爱这个小妹妹,急的围着她直转圈圈:“安安,不哭不哭,我跟你去。”
大木可怜巴巴的看向沈晚,小嘴儿扁成了鸭子嘴,声音细细弱弱的:“娘亲,我好不容易才认的干爹哇,要是干爹没了,我去哪儿找一个这么厉害的干爹哇。”
沈晚头疼欲裂,连忙止住了大木的碎碎念:“好好好,去去去。”
“太好啦。”大木和小然安方才的眼泪儿消失不见了,俩人儿拉着小爪爪哼着采蘑菇的小姑娘颠颠颠的跑了。
沈晚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边硬生生的摘菜边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苦肉计。”
“骗我儿子过去。”
“淋个雨唧唧歪歪的。”
“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小然安撅着小屁股听着沈晚的话,如数学给了大木,小嘴儿咧着:“大木哥哥,咱们都去了我家,干娘一定坐不住的,她到时候也会去的哟,到时候他们就和好啦。”
大木小嘴儿撇了撇总觉得娘亲不会去的。
大木来到战王府,尉迟受了很严重的风寒再加上不肯吃药所以严重了些。
大木拉过一个小板凳坐在尉迟跟前,跟个小大人儿似的叹气:“哎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呀,没想到干爹也会有这样一日。”
尉迟被大木小大人儿的样子弄的失笑:“你娘亲呢?”
“我娘亲……在家中有事。”大木的眼珠转了转,他软乎乎的小爪爪探上尉迟的脉搏,学着老郎中的样子摸着自己的下巴:“唔,干爹的病不算严重,只要吃上三幅药就会好啦。”
“本王不吃。”尉迟性子倔犟的开口。
“啊?”大木的小嘴儿张的大大的,想到什么,拍拍他的脑袋,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黏糊糊的糖:“没想到干爹居然也怕苦,没事没事,我这儿有糖给你吃啊。”
尉迟盯着粘了些灰尘的糖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干爹和你娘亲有一些误会,干爹想解开这个误会,你娘亲不配合干爹。”
“所以……”
大木恍然:“啊,原来干爹是在用苦肉计让娘亲过来啊,干爹真是幼稚。”
被一个小孩子嘲笑,尉迟面色有些僵。
“干爹放心,我会让娘亲过来的。”大木要回家,小然安拦住他,大木嘻嘻的笑着:“安安妹妹放心,干爹暂时不会死的,我先回家把娘亲叫来。”
大木回到家中便嗅到了喷香的味道,他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娘亲,我回来了。”
“唔,好香啊。”大木伸长了小鼻子:“原来娘亲做了我最喜欢吃的水煮鱼呀。”
“没有你的份儿。”沈晚醋醋的哼了一声:“你不是去战王府了么,战王府锦衣玉食的,你还能看上娘亲做的水煮鱼啊。”
大木撒娇般的晃了晃沈晚的手臂:“我最喜欢娘亲做的菜了。”
沈晚哼了一声,大木道:“干爹好可怜啊,病的很严重。”
“病的再严重不是都有你嘛。”沈晚不动声色的套话。
大木无奈的摊手:“可是干爹不乖啊,就是不肯吃药,说要娘亲过去才吃药呢。”
沈晚微微一怔:“我才不去。”
大木的小脑袋凑过去:“娘亲就忍心看着干爹病怏怏的嘛?”
“嘿我说你是谁的儿子,怎的就维护他呢。”
“我,我喜欢干爹,不忍心看干爹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