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耳朵不好使吗?那可得赶紧请太医看看,长宁便不打扰了。”姚酥酥欠身后施施然离开。
“姚酥酥,你竟然敢......”
眼看龙祈月声音越来越大,姚酥酥回头,手指抵在唇间嘘声道:“太子殿下,若是让旁人听到,走漏了风声,知道您现在还会经常被皇帝舅舅责骂,对您太子之尊而言也不是件好事吧?”
龙祈月果然噤声,下意识扫了眼四周。
等到姚酥酥离开之后,他似乎才察觉哪里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姚酥酥离了好远之后这才回头去看,一扭头便瞧见少年拧着眉背着手站在原地一副沉思的模样。
若是不知道的女子瞧见他这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只怕已经为之心折,可姚酥酥实在是太过于了解他。
这位太子殿下,真的没那么复杂,他可是连午膳吃什么都能忧虑半响的人,真是白长了那副聪明相。
她当初可不就是被这张脸骗了的,所以说,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能信。
开宴之后,姚酥酥哪都没去,老老实实地陪在太后身边,伺候着她用膳。
高台之上,除了皇后与皇上,也唯有她有这种殊荣,哪怕是太子龙祈月也只能是在旁边立个小案。
台下人都是人精,哪里还不明白,太后此举,是为了给姚酥酥撑场面,叫人不敢小瞧她。
慧仁公主借着上来祝酒的机会,腻在皇后身边干脆也不走了,时不时地拿眼睛瞅姚酥酥,后者只当看不到,低眉顺眼地坐着。
宫中设宴,少不得歌舞助兴。
就在君臣合乐之际,就听慧仁公主嗲声嗲气地道:“常年都是这些歌舞,实在是无趣得紧。”
姚酥酥闻言,暗叹慧仁公主的直白,又忍不住心中附和她的话。
这些歌舞她早就已经看了几十年,实在是乏味得紧,左右也不过就是面孔不同的区别,还不如大家早早散去,该赏月赏月,该休息休息,免得在帝后面前还得绷着皮时不时地应和恭维。
却不想慧仁公主话头一转,却是道:“听说长宁郡主近日里不是去太学读书了么,不如让长宁表演个节目,也好让我们这些在公里的人耳目一新啊。”
姚酥酥眉头一紧,这话题,怎么好端端的就往她身上引,她不过就是来充当个食客的人罢了。
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让皇后立即就明白了慧仁公主的意图,也朝着长宁这边看了过来,笑着道:“本宫也听说长宁如今进了太学,那便请长宁来表演一番吧。”
姚酥酥知道推拒不掉,只好起身道:“既然皇后娘娘与公主都有雅兴,那长宁也只好却之不恭了,不过长宁入太学的时日尚短,并未习得夫子们的精髓,那便默写一篇字吧。”
慧仁公主一听便道:“甚好,还不快给长宁郡主准备笔墨?”
像是生怕她反悔一般。
歌舞撤下,宫人们很快便搬来座椅,摆上文房四宝。
长宁走到桌前坐下,心中已经有了大致轮廓,提笔蘸墨写了起来。
先不论她的内容如何,那坐姿以及握笔姿势却是极为标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