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才。
无论比他先被生下还是后生的兄弟,都没有继承禅院家祖传的十种影法术或者现任家主的投射咒法。
所以被发现继承了现任家主术式的他,是例外也是天才,大家都说爸爸之后的下一任家主是他。幼时无论他自己还是禅院家的下人都这样告诉他,禅院直哉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他亲眼见到本该落魄凄惨,没有半点咒力的天与咒缚——禅院甚尔。
明明连咒力都没有的人,不仅靠自己从那个屋子里走出来,赤手空拳地把炳的成员挨个揍了半死,还四肢俱全的离开禅院家,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
禅院家的核心人物居然打不过区区天与咒缚,简直废物。不过被甚尔君那种强者打败,倒不是不能理解。
他这些年从未松懈过对自身的肉体训练,不像那些家伙一样依赖术式和武器,他想成为全面的顶尖强者。
……
甚尔君成为术师杀手的消息伴随被杀死的京都出身术师身亡的消息传回京都,原本叫嚣着要给甚尔君好看的人噤若寒蝉,人人自危,好一段日子不敢迈出家门。
后来听说甚尔君宣布不干了,笼罩在禅院家上空,那些杂鱼头上的多年阴影才渐渐淡去。
貌似为了女人。
说到女人,他并不是在甚尔君死后初见的操溯。
大概在甚尔君决定不做术师杀手的那段时间,那个女人她背着甚尔君来禅院家找过男人。
虽然不守妇道,但眼光不赖。她唾弃地扫过几大坨只会浪费食物的废物哥哥们,长吁短叹着精准找上了最特别的他。
……
当时正是训练的时间,院外远远的传来焦急的通报声——“有人强闯禅院家!”
遭遇过甚尔暴击的护卫队立刻警惕起来,纷纷跟上报信的人前去捉拿。
等了很久,那边也没有响起打斗和发动术式的动静。太安静了,种种现象都不符合炳的一贯作风,直哉挥舞木剑的动作下意识停了下来。
咔哒,咔哒,咔哒。
有人踩着木屐进入了训练室的庭院。
梅花图案的黑和服不工整地穿在身,不耐地捂着脖子的女人仿佛感觉到什么,敏锐地抬头看向前方。
和服被她穿成浴袍仍显姣好身形,乌黑浓密的长发潦草卷了一束用奇怪的发簪固定在脑后,剩余的自然披散在奶白肌肤半露的肩上。
霞光照射的纤长睫毛如花间蝶翼般扑扇,依稀看见视觉同宝石质感的银灰瞳仁,高挺精致的鼻梁下宛如欲绽花瓣的红唇轻轻抿着,优秀的视力将女人的每处细节汇报回来。
“你……何人擅闯禅院家?”四目相对,心跳加速。
庭院的树叶红了,握剑的直哉脸红了。
女人止步,漫不经心的神情褪去,她挑眉轻浮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缓缓启唇道:“什么啊,金发完全不像他嘛,长得更像橱窗后卖不出去的洋娃娃。”
闻言,直哉被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
*
直哉的第一次,在被“陌生”女人的压制和下药的过程中失去。
嘲讽他是滞销洋娃娃,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的女人夜袭禅院,趁他熟睡蒙上他的眼睛,连人带被褥一起卷走。
那个女人既下流又纵欲,火热潮湿,黏腻与舒爽的感觉持续缠着他一整晚,被送回来后耳边婉转娇媚的喘息低吟潜入大脑,害得他白天也浑浑噩噩,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