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泉幽朝着沼临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转身腾飞而去,一转眼便消失不见。
身后依旧站在屋檐之上的沼临却半眯起了双眼,眼里露出一丝精光,似乎在打算着什么。
郁泉幽带着半笑生出自于长白后山的消息,一路紧赶慢赶回了长白,她害怕帝玦知道自己偷偷溜出了长白后着急寻她而在那么多魔界奸细面前露出破绽,于是便从小路抄近道回到了青钟殿的后门,刚准备走进去寻帝玦,却不知为何被一群弟子围住了去路,堵在了青钟殿的后门口。
郁泉幽皱起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板着脸,瞪着那些弟子,眼中的目光十分的不善。
“你们这是作甚?”她冷冷的说着话,围住她的弟子却没有一个敢应她的话,似乎都对她十分的害怕。
郁泉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呵...你和掌门消失了四月有余,掌门一回来,便是脸色不对,晕眩倒地,我师父说,像你这一种不干不净,来路不明的小子,绝对不能在放出去为非作歹....呵呵....虞霜生....这一下你...总该栽在我的手里了...?”
她一听那女子的声音便立即知道来人是谁,想起之前长白大战时宣若那样恶毒,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眼神,心中莫名发寒。
如今她刚刚回来,这女人便又来寻她麻烦么?
不过...这女人方才说帝玦晕倒在地....?
郁泉幽心情一紧,利用胸前的桃花坠以灵气去查探帝玦的气息,在画面中,那个男子十分安静的睡在自己榻上,郁泉幽看着他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红润的脸色,现在好像又苍白了几分,于是有些慌乱。
这才刚刚从离忧殿回来,她不过出去了一个时辰,帝玦怎么又昏了过去。
郁泉幽急忙想要去见帝玦,身边的一群弟子却将她围的紧紧的,不让她踏出一步。
她冷冷的看着站在弟子群中央的宣若道,“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气焰高傲的宣若好不容易找到折磨郁泉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呵...你不是挺能耐的?你倒是猜一猜我想做什么?”
郁泉幽没时间呵她瞎耗,她皱眉看着宣若,怀疑这人是不是想起了她是谁,难道顾兴的消除记忆没有用么?
她盯着宣若的双眼,那人却好似并没有认出她的样子。以宣若的性格,绝不可能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还装作不认识她。
郁泉幽冷静的想了一想,断定宣若并没有记起她,于是心中便有了些底。
“宣若,你不过是小小长白监察使,又有什么资格理由在这里围堵我?”郁泉幽环胸抱臂,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宣若看。
宣若呵呵笑了一声道,“长白监察使至少还是一个职位,说明我在长白还有着地位...而你...你除了有掌门给你撑腰,这长白中还有谁会给你撑腰?说白了,现在掌门不知何原因重病,你也脱不了关系,这一下你算是彻底落在我的手里,虞霜生...我倒是想看看这一次你如何能够逃脱。”
宣若的话语中,郁泉幽只抓住了几个重点词语,掌门重病。
帝玦与她同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他现在又这般的昏迷?
她心中焦急,自然没有什么嗤笑与逗趣的心情在这里与宣若废话,她甚至懒得再开口,旋身一转就朝着屋顶上飞去。
没想到那宣若竟然丝毫不放松,指挥着月笙殿的弟子们继续围堵着郁泉幽。
最终终究以她一人之力敌不过月笙殿那么多的弟子,她被拦截了下来。
她忍着心中的怒火,眼中的目光愈加凌厉起来,顺着自己心情的改变,她隐约感觉到她体内渐渐的涌起一股急躁之气,扯动了好不容易被她克制压下去的煞气。
她抽了抽眉头,并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她体内的煞气这一次随着她的心情开始暗潮涌动了起来。
郁泉幽暗自以全魂之力暂且压制煞气的涌动,站在他们面前,一时间忽然不知怎么是好。
若是她一会儿煞气发作,那么便很容易让人同时发现她身上还存在这全魂之力,那么她的身份便极有可能瞒不住。
她动着脑筋想着如何能够离开这里。
“原来区区一个长白监察使也能这样对待掌门的门客?”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十分熟悉的声音。
郁泉幽缓缓的转过头,一眼便看见一身粉红色衣裳的官芸柔缓缓的朝着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她微微蹙起眉头,心里有些不安,芸柔若是这个时候帮她反而会让在场的人奇怪....
在世人的眼里,她在没有抓住厉鬼心脏之前,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虞家小生,不可能认识想芸柔这般在六界中名气极大的仙使。
官芸柔无厘头的帮他,只会引起现在待在长白的那些魔界奸细对她身份的怀疑。
她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拢,一点一点的淹没了眼眸中的温度,于是一句话也不说,现在也只能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