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可以断定,这沼临要查的事情一定与她和帝玦有关,否则这人没有必要一次一次的来插入她与帝玦要查的事情中央。
郁泉幽从弟子巡查少的地方翻墙逃了出去,一路寻到白行镇,来到与沼临约定的酒楼,挑了一个角落里的坐席便呆在那一处坐着。
郁泉幽坐在靠窗的地方发着呆,明晃晃的酒楼中似乎没了往日那般热闹的景象。近日,白行镇鬼尸乱起,谁还有心思喝酒作乐,只不过坐在这酒楼里大家做个伴,说道说道,取个安慰。
她等在哪里许久,才惊觉时间过的飞快。她见那暗红色的身影至今未归,心中疑惑,难道是她想错了...沼临已经从长白离开了么?
于是拿上放在桌子上把玩着的霜生箫便准备离开。谁知她前脚刚准备抬脚离开,后脚便忽然感觉到有人向她扔了一颗石子。
圆滚滚的石子砸中她的脑袋,她惊起朝着周围环视一圈,便只看见一个暗红色的身影躲在酒楼的窗户后面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善意的笑容。
郁泉幽舒了一口气,转了转眸,从酒楼前门绕到后窗处,找到了正翘脚坐在酒楼对面屋顶上的沼临。
她腾空飞起,与他同坐在屋檐之上,客套了一句,“上仙。”
那人放下自己搭着的脚,向她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姑娘可知我已在这里等侯多时?”
郁泉幽定了定神,看着沼临。脸上倒是十分的坦然。
“我知道。”她气定神闲的说着话,似乎错不在她。
那沼临知道与眼前的这个丫头多说废话只会对自己无益,于是转了话题,婉转叹息一声,“也罢,姑娘重伤的确不能来见,如今几月过去还没忘记我们的约定,身上的伤一好便来了此处,倒是一个守信之人。”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郁泉幽,似乎已断定这人身上的伤几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郁泉幽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他,“我倒是想要问一问上仙...上仙是如何知晓我是一个女子,我这一生打扮,明明是个男子。”
沼临似乎知道郁泉幽要问这个问题,也没有慌乱,反而朝着屋顶的青瓦上躺了上去,“谙临山的绝技便是看穿此人真正面目,姑娘的真身很是神奇,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并没有察觉你是女儿身,后来的再一次见面,我也是走到你身边才看穿你的真身,这在我有生以来的破解真身之中算是一大败笔...我倒是想要反问姑娘一句,你究竟是谁?”
他提出疑问,眼中不自觉的含着笑容,让郁泉幽有一瞬间熟识的感觉,却只是一晃而过。
她没有回答,绕过了这个话题道,“上仙还是说正事吧,上仙何不直说来到白行镇的目的。那半笑生的酒也与你无关...上仙为何要趟这一摊浑水...?不过是想要比我们先知道些什么之后,好与我们交易什么...对吧?”
那人一秒钟的怔愣后,轻轻笑了起来,“姑娘是个聪明人...不错,我的确对那半笑生究竟有什么问题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是想要与你作交易。那么交易来了...就要看姑娘你愿不愿意做了...”
“我若是不愿意做,也就不会来这里见你了。”郁泉幽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俯看着他。
沼临收起了笑容,不再插科打诨,开口奔向了主题。
“姑娘,我想要做的交易很简单,只要你能将我带进长白之中,我定然将我所查到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你。”沼临翻身跳了起来,站在屋檐之上,立即比郁泉幽高出了一个头。
郁泉幽抬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平静无奇,“既然是作交易...还烦请上仙先将交易的消息先告知与我,否则我怎么知道你拥有的消息是不是我恰好需要的...?”
她冷冷的看着他,抽了抽眉头。
沼临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一点也不好糊弄,却并没有完全相信此人真的会帮着自己进入长白。
他不敢轻易交底,所以耸了耸肩道,“正如姑娘你说的一般,你不愿意这般没有保险的交易,我同样也不愿意。”沼临挑了挑眉,想看看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有何反应。
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姑娘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像是他的话语根本对她起不到一丝一毫的威胁力。
“如果沼临上仙这般与我作交易,我个人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沼临上仙,这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人都需要谙临山的探子帮助着才能够找到自己想要寻到的真相。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认为我是一个没有诚信的人,大可不必再说,这样耗费的是双方的时间。”她清淡的瞥了沼临一眼,转身便准备离开。
沼临的脸色此时已经很是难看。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假装为虞家小生的女子有这样大的魄力。于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