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脚趾两百。我们是进口药,不过效果特别好,包治包好,一直到治好为止再不收钱了。”
“一直到治好?”杨洋问了一句。
“嗯,一直到治好,中间换药都不再收费。”
杨洋扭头看向张洋,有点动心。虽然不在意,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健康漂亮呢?
“太贵了,打折不?”张洋想了想问。
“不能。”接待笑着摇头。
张洋摇了摇头,拉着杨洋往外走。杨洋跟着走出来,到了电梯口还在扭头往里面看。
“欢迎再来。”门口的迎宾面无表情机械的履行着职责。
下楼,上车,张洋发动车子调头。
“也不算贵呀,两百。不是说包治好吗?”
“贵了,我以为富侨这边能正规点,结果有点宰人。”
“别人家多少钱?”
“五十。我这段时间找过不少治灰趾甲的地方。他们用的药都是一样的,也不是什么进口的,哪有什么进口的。”
“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好几家的药,都是一种,一看就是中药。为了找治这个的地方我连凉鞋都不敢穿,穿着皮鞋到处跑,你得赔我。”
“为什么?”
“我没有啊,人家一看你二十个指甲都好好的,不是明显找事吗?我不得把脚藏起来呀?”
“那你怎么不得脚气呢?”
“你还盼着我得呀?也是,和你就配套了。其实也有,不严重,男的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脚气啊,不是灰指甲。你这个就是以前光特么兴奋了,根本没看别人的脚,传上了。”
“胡扯。”
“你全家都没有你怎么得的?这个都是传染的吧?”
“胡扯。”
“你那性子大大咧咧的,又什么也看不清,心又大,上来劲儿什么都不想,还扯?扯什么?你能健健康康活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没丢没被人害了都算是奇迹。”
“鬼扯。”
杨洋是高度近视眼,遗传的,隐形眼镜都是戴九百一千度的,度数太高戴不了框架的,太沉了,在家里戴的框架眼镜看着有瓶底那么厚,张洋看着都晕。
“哎,你们这种高度近视的,是不是看谁都帅?”
“鬼扯哟。你就能胡扯。”
一路拌着嘴走到松青路这边,张洋按着记忆找到来过的那家洗脚城。
重庆满大街最多的店就是洗脚城,木桶浴还有苍蝇馆子了,到处都是。
这边是五十块钱一个趾头,也是包治好,换药不收钱。
杨洋有点怕,张洋拉着她一只手陪着她做趾甲,看着技师把黄厚黑灰的趾甲一层一层锉开,包上药。
“别沾水,小心点别碰掉了。”
“那,我怎么上班啊?要包多长时间?”
“包到明天早晨就行,尽量多包一会儿,隔四五天再来包一次就差不多好了。”
“这么快?”
“也有顽固的,要多包几次。分人。”
包了脚趾的杨洋都不会走路了,张洋笑着把她抱上车,鞋也不能穿了,提在手里。
回到国瑞城,张洋把杨洋从车里抱出来背好,锁好车门,提着东西背着人上楼。
“我是不是特别轻?感觉你一点都不费劲。”
“还行,比一袋大米轻。”
“鬼扯,哪有那么重的大米哟。”杨洋把脸埋在张洋脖子上。
“我是来了重庆才知道大米还有五斤十斤的,以前在老家都是一百斤一袋的。”
“嗯,我没有一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