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槐把车倒出车库,奥克尼灰色的路虎揽胜极光在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白杨一打开副驾驶坐的车门,炎火就手脚麻利地钻了进去。
替自家老大关上车门,白杨来到后车座,打开车门之前,脚步轻快地走到云锦系的身旁,轻声地说道:“云小姐。天气这么热,您还是赶紧回屋吧。其实你也不用太感谢我们老大。你要谢就谢谢陌少好了。我们老大也是和陌少打赌打输,不得已才答应陌少来给您搬家。您大概不知道吧?陌少、贺先生包括我们老大在内,都有睡懒觉的习惯,陌少这次为了给您搬家,可是住在了我们老大家,盯着我们老大起床的人。所以你该好好感谢的人应该是陌少。”
调皮地朝云锦心眨了眨,趁对方怔愣之际,弯腰坐进了车子。
伙伴一上车,魏槐不等炎火吩咐,就熟练地发动车子。
灰色的车子携着初夏的阳光像一只银色的箭羽消失在柏油马路,身后带起一股热浪。
云锦心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见车身,才缓缓地转身进屋。
屋外阳光正好,是适合搬家、挪窝的好天气。
“你和那只小白兔说什么了?”
白杨一上车,就遭到了自家老大的拷问,魏槐也透过后视镜看他。
“没什么。就是您昨天强行拉着陌少和贺先生以及我和魏槐在您家堆长城的事儿,换了个说法。估计那位小姐现在感动着呢,我觉得吧,她和陌少有戏。”
白杨满身体坐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做的那叫一个身子笔挺,可惜,脸上那抹吊儿郎当的笑容出卖了他。
“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老子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反正到时候要是惹恼了漾那个冷血的,要拆你小子的筋,扒你小子的皮,老子可不拦着,到时候可别怨老大不罩着你。你也知道的,那小子要是发起狠来,绝对的六亲不认。”
“老大,不带您这么撇清关系的啊。别告诉我您就一点也不好奇陌少面瘫以外的其他表情?您不是说了,亏得陌少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却不懂物尽其用呢呢么?都说恋爱里的女人是最美的,陌少长得可比一般的女人美多了,他要是真坠入爱河了,还指不定怎么倾国倾城呢。”
“去。老子又不是没见过他面瘫以外的表情。你还别说,那小子笑起来,可真的是要人命。本来吧,他长得就水灵,他那会儿性格也算开朗,只要人对他和气,他对人也就客客气气的。上学那会儿没少把女生的魂给勾走,为此我,我和纹子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屁股。”
“他以前吧,虽然也不算顶爱笑,但遇见开心的事情他可从来不会吝惜自己的笑容。我还记得一年我通过报考上警校,把录取通知书放到纹子和小漾子的面前显摆。纹子什么德行你们也清楚,那家伙总喜欢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就算他真替你开心吧,看上去也像是要把你卖去做苦力,渗得慌。”
“小漾子就不同了,他一看见录取通知书,就立即坐到我边上,勾着我脖子,大笑道,你小子好样的样啊!说考警校就真考上了!走!纹子,我们给伙夫好好庆祝庆祝。哈,你们大概不知道吧?他那会儿特喜欢给人起外号。还伙夫呢,他怎么不叫我厨子得了。”
“临去警校的时候,我特郑重地警告他,以后不许叫我伙夫了,好歹老子出来大小都是都是人民的公仆了,叫伙夫,像话呢么?太折面子了啊。后来放假,他们倒是来我学校看过我,可每回那小子都还是伙夫伙夫的叫,被警校一些同学听见了争相效仿。要不是你们老大拳头过硬,本领够强,在警校四年指不定要因为这上不了台面的外号受多少气。”
“虽然吧,我那时候常常嚷嚷着不准他叫我伙夫,可我从来没有想过,等到有一天他再也不叫我伙夫的时候我的心,我的心会是这么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