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我依旧厚着脸皮缠着绷带从苏佐扬的后座上跳下来的时候,被苏佐扬斜地一瞪,“还蹦呢?不怕把伤口给颠出毛病?我说你这伤口怎么老不见好,就是你这没个数乱蹦蹦出来的,你说你脑子就不能灵光点吗?”
我刚要出口反驳,山羊糊子正好从旁边经过,冲我们一笑,然后对着苏佐扬说,“哎哟班长,又跟媳妇在这斗嘴呢?”
自打初二大家知道我们同住一幢楼并且苏佐扬常常假期给我辅导功课后,一些不实传言就在班级里传开了。
从最开始的小跟班到小媳妇再到最近的小俩口,让我忍不住感叹人民群众的八卦精神总是这么的富有创造精神和上升空间。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天空,苏佐扬则端起班长架子:“还有没有正形了,瞎说什么呢?”
斑鸠哥也在一旁瞎起哄,“诶,我们可不是瞎说,我看呀,你们俩人是越吵感情越好。你看看,都夫妻联袂上学了,天天同进同出的,羡煞我们一干人呢。”
“谁跟她联袂上学了/谁跟他同进同出了?”
我们俩异口同声,却让这两人笑得更肆无忌惮了,“哎呀还说不是小俩口,瞧这默契的,哪是我们一般人能比得过的啊?”
我&苏佐扬:......
斑鸠这个混不吝,跟他说简直就是越描越黑,我们对看一眼,十分有默契地拎起书包直接走人。
在原地眉飞色舞的斑鸠哥:......
六月底迎来了中考。半个月后放榜了。
我破天荒地去关注了下这个榜,然后看了一眼吊在y中末尾名字,我深深呼了一口气。
我、考、上、了!
而苏佐扬么,要找他的名字比找我自己的还容易,只要注目在第一张前三个名字之一就够了。
然后我就发现,苏佐扬这家伙的名字高高在上。
好吧高高在上顾名思义就是,第一名。
“你看看,同一个老师同一个班级呀!”跟我一起来看榜的夏徐氏扇着个小扇子,比了比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的距离,又不屑地扫了我一眼,“你不觉得你们的差距太大了吗?”
我严肃抱臂,“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行行行,你是好猫,看在你这么给力的份上,我们也该兑现我们的奖励了。”老夏乐呵呵道。
我立马两眼放光呈星星状,“什么奖励什么奖励?”难道他们还给我准备了神秘大奖?真看不出来。
夏徐氏指了指我的手机,“给扬扬打个电话,晚上请他吃饭。”
“什么?!”最后知道真相的我下巴掉下来。我的奖励,竟然就是请苏佐扬吃饭?
明明是我考的成绩,怎么反而受惠的是苏佐扬?我不服不服不服。
“愣着干什么?上回我们答应了的,他辅导你考上y中,我们就请他吃一顿,你傻站着干什么?要没人家你能考得上么?快点打电话!”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手机拨过去,结果传来一阵熟悉的英文发音——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我合上手机,耸耸肩,“不在服务区。”
“那过几天再打。”
我嗯嗯答应了。但没过多久,棉仔和胡桃两个人就说假期这么长,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吧。正好苏佐扬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我就想先出去玩几天,等回来后再敲他竹杠不迟。
于是我兴高采烈地就和棉仔胡桃三个人报团去了张家界,结果在外边吃饭的时候把手机给弄丢了。结果在我们逛完张家界之后,棉仔在北京当公wu员儿的阿姨突然一通来电,让我们上北京某个公司的文化宣传节当了回志愿者,条件好的不得了,还包吃包住。在棉仔软磨应求下我只好去了。
所以当我顶着黑了n圈的闪亮皮肤回到家的时候,离开学只有一个星期了。
此时才想起,我好像把苏佐扬忘得太久了,于是我赶紧拿座机给苏佐扬打电话。
可奇怪的是,我每次打明明都是接通了的,可是不一会就被挂掉。
如此循环往复,依旧无效。我忍不住默默腹诽,我是奉我妈命请他吃饭,又不是敲他竹杠,干嘛一直不接电话,真是小心眼。想来想去,我想了一个好主意。
手机不接他家里还有电话的嘛。
所以我从我爸通讯录里翻了半天,找出苏佐扬爸爸的名字,然后拨了过去。
果然,响了三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喂,你好。”
听到说话人声音略带沙哑,我握紧话筒,想了想,开口道,“叔叔好,我是八斗。”
“......”
“喂,叔叔?叔......”结果话说一半就被打断了。
“是我。”
“我知道是叔叔,帮我叫下苏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