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面师继续捻着胡须,“信不信的,你听我分析了之后再说不迟。”
“小伙子最近是否不良于行?”
“恩。”
“今年进医院的次数是不是特别多?”
苏佐扬没说话,但是神色有所动。我替他数了数,从一个月前到现在,一共进了四次医院,治腿住院复诊又治腿。
“你这不良于行的原因啊,是因为红鸾星动导致星宫移位。”
“红鸾星动?星宫移位?”
“红鸾星动呀——”相面师拉长了尾音,故意卖关子,“就是你这小伙子,别看年龄不大,二十多岁吧,但是心里头有心事,很重的心事,有个喜欢了很久的姑娘,可这个姑娘没跟你在一起,你跟别的姑娘在一起了。本来红鸾星动呢是好事,星宫位来看的话土金应该相调的,但是你跟别的姑娘在一起,这星宫移位,土金变了位置,成相克了,这一克呀,就糟糕了。会导致一连串的倒霉事儿。”
我扯了苏佐扬衣服一下,悄声问他,“诶,他说得对不对啊?”
苏佐扬还陷在沉思中,见我拉他,给了我一个白眼。我只好问那个相面师,“你说的那个土金相调相克又是什么意思啊?”
“小姑娘你想想看啊,土是黄色,象征着出产与收割,是商业的象征,想必这位从事的职业和商务有关。”说话间他指了指苏佐扬,“而金为白色,白色又是医院的象征,这金指的是他的正宫星鸾应该是医院里的某个人,但是被别人取代,就发生错误了。”
我心想不对啊,要说这金,姚瑶不就是医院里的护士吗?照理说应该就是苏佐扬的正宫星鸾,怎么还会相克啊,莫非哪个环节错了不成?
“而且啊——”相面师自顾自说得high,“这个星位如果不搬正的话,后边还会发生一系列倒霉事。所以年轻人,我可以告诉你几招教你如何扳正星位。”
苏佐扬看了我一眼,对他说,“你倒是说说看。”
“咳咳,最近嗓子上火,不怎么能说话了呢。”相面师往后一仰,拿起了乔。
苏佐扬耸了耸肩,“我身上没带钱。”
相面师的喉咙咕咚了一下,似乎被噎到了,但是很快就装作没事人似的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继而眯起眼,掐指一算,“这位先生啊,,不是我故意咒你啊,你这几天会遇上小人暗算,还会被扣上绿颜色的帽子呢!”
此言一出,围观群众哗然。原来刚刚相面师说的那个绿毛龟,就是苏佐扬???
“绿颜色的帽子?”
“恩,我算过了,是被你身边的姑娘。”
他身边的姑娘?我一愣,这说的是我么是我么?我一脸诧异,和我有个毛线关系啊口胡!再看看苏佐扬,他听到这话,脸色黑得跟下水道有得一比了。
难为苏佐扬在面对群众意味深长的眼神的同时还能保持淡然。只见他淡然地伸手别开人群,淡然地抬腿,那双修长的腿在半空中停留了三秒钟,然后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那个小摊子。
只听哗啦啦一声,面前尘土飞扬。
烟飞雾散之际,群众看到茶倒了,白棋盘子散了,还有那个端坐着的相面师也噗通一声砸到了地上,扶着帽子不成体统。
苏佐扬然后扯过怔忡的我,简简单单说了一句,“走。”
我还在发愣,心里想着,不对啊,就算是我爱上别人,那戴绿帽子的也该是顾旻啊,跟苏佐扬半毛钱关系没有,他生什么气呢?
那位相面师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居然没发火,狼狈地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道,“死小孩别走啊,我给你两句话包你逢凶化吉,应验之后买包茶叶给我,我还可以同你吃个饭交给朋友!喂!你真要走啊——那要应验了我可不管啊!”
苏佐扬淡定掏出手机,拨了三个数字,拿到耳边,“110吗?这里有封建残余在宣传迷信思想,妖言惑众。对,五四路的街心公园。”
做完这些,苏佐扬一脸傲娇,还告诫我以后看到这种摊子要尽量绕开,不可信。
“少来,我看你刚刚听到相面师说你有喜欢很久的姑娘的时候你还沉思了好久!”
“......”
“那个喜欢了很久的姑娘是谁啊?不会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吧?”
“夏八斗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我认不认识她?”
被我这么一问,苏佐扬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黑脸了,回答得十分不耐烦,“.....认识,可以了吧?”
然后,不久之后我们就彻底体验了一把这个不靠谱相面师说的奇葩事件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