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人裤子这种事,柯余声也很熟练。变手法加作料的事情,他也精通得很。
“谢先生,我迫不及待地想再尝尝你的味道。”
令人如此的食指大动。
晨光渐朗。
穷尽爱意,如同求婚似的,抬起那只温暖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亲吻,从指节,到指尖,从手背,到掌心,再用那只手的温暖与滚烫的脸颊紧贴,几乎要彼此融化进去。
绵软的唇各自沾染着薄薄的水色。
头脑中的喜悦的风暴与漩涡如拍打上岸的潮水,逐渐退去,平静如这缕阳光,悄然投入两具被悸动风暴席卷过的身躯。
“谢谢,余声宝宝。”
“谢先生的奖励也很丰厚呀。我觉得这样的节奏很好嘛,连谢先生都习惯了!”
“不然总觉得少了什么,人就在身边,却被外界环绕,失去了两个人的自由。下个周末,我们回老房子。哪怕只是一起做点吃的,铺床,收拾屋子,两个人做点无聊的事都好。”
烟花散后,柴米油盐。平淡而无聊的时候,你我就是真实的,需要守候的世界中心。
“好啊。谢先生,我们先收拾收拾吧。”柯余声抱着谢尽华亲了一口,一路蹭到床边,用脚指尖尖点地,觉得有点凉,才伸脚把最近的塑料拖鞋勾过来,走向卫生间。
一抬头,柯余声惊愕地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脑门上多了个骷髅头,还伸出了八只触手。
“我去?精神升华进化了?”总不能是吃了宿傩手指长出的这玩意儿!
身子一动,骷髅头和八爪没跟着动地儿,意外的柯余声这才意识到,是镜子上趴着一只蜘蛛。
“哇……谢先生!谢先生!”
谢尽华围着床刚绕了个圈,把床那头的拖鞋踩上,就听见卫生间咣当一声。
“嗯?”
紧接着他就看到柯余声拢着个玻璃杯子颠颠地跑出来,“谢先生,宿舍那有蟑螂,不如我把这只白额高脚蛛抱回去,让它帮忙吧?”
杯子和手指缝里还挥舞着几条带绒毛的黑色长腿。
谢尽华满脸惊愕,“你是怎么用这么小的杯子把跑得这么快的蜘蛛抓住的?”
“运气,运气。可能是之前运气太差了才被绑架,现在时来运转否极泰来了嘛!”柯余声笑道。
“这……宿舍里放一只,他们会害怕吧。再说了,野生的咱们那边应该也有。”
“这有啥怕的,益虫,没毒,都不咬人!诶,它它它居然咬我!”柯余声吃痛,盖住杯子的手赶紧抬起来,那只蜘蛛就啪嗒一下摔在地上,八条腿飞速奔跑起来,拼了命似的钻进角落。
“得意忘形了吧。”谢尽华忍不住笑,“快去洗洗手,看看破皮了没,别感染。宿舍有蟑螂,咱们在镇子上买点药就好了。”
柯余声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地回到卫生间。
二十好几的人,还这么孩子气。
谢尽华看了一眼蜘蛛消失的地方。
留它在这吧,顺其自然。
柯余声丧气地洗着手,腰间突然被圈住。
“谢先生~”柯余声的声音自带小波浪。
“嗯,没事,我就是来安慰一下你的小心灵。毕竟辛辛苦苦抓到的,又跑了嘛。”谢尽华继续抱着人,又在他后脖颈子蹭了蹭。
柯余声心满意足。
唉,蜘蛛有什么好玩儿的,专家都说不咬人,结果还是把我咬了一口。还是和谢先生一起更舒适!嘶,被谢先生咬也可以啊!
拾掇好东西,两个人把房间退了,又去镇子上逛逛,买了蟑螂药,还有村里不好买到的生活用品,借着村里一位叔叔的三蹦子回到村子。
俩人回到职工宿舍,姜玲玲和魏佳铭正在门口,抱着新出炉的采访记录交流。
还没等四个人彼此问好,一个个子不高,穿着绿色马甲的中年女人跑了过来。
谢尽华认识她,她偶尔会找吴姨聊天,家里相对富有,是村委会的一员,名字好像是……
“华子,正找你呢!你吴姨出事儿了!她平时爱念叨你,你也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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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额高脚蛛/白额巨蟹蛛,长腿巨大个,无毒,好爬墙,会吃蟑螂,一般不逼急了不咬人。公蜘蛛会有点像骷髅头。
【试图遮遮掩掩】亲密关系中的亲密接触,包括但不限于结合。营造二人世界的精神自由也是维系热乎气的方式。(……情感导师上线。)
在虎子体内安安分分的宿傩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