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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一个脑袋两个大,无奈说道:
“你今天话真多。”
虽然这么说,但是阎罗的话他却是听进去了,他顺着问道:
“所以你是说,我是入了他的法眼了?”
阎罗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说。
结果,余泽恍然大悟地说道:
“他一定是看我天赋异禀,颇有修炼天赋,而且在地府受到过多的惊吓,想要让我离开冥界,收我做他紫微宫的关门弟子!”
阎罗彻底没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阎罗才十分尴尬地开口:
“你天赋异禀我是很相信的,但是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能做紫微大帝的关门弟子?”
余泽:
“自信这种东西,我向来都不缺。”
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余泽终于说到了正题:
“那个蛊鬼,到底是什么来历?”
阎罗摇摇头,真诚说道:
“不知。”
余泽再问道:
“那生前叫什么名字?“
阎罗摇摇头,更加真诚说道:
“不知。“
余泽无奈:
“那她在什么地方啊?“
阎罗这次没有摇头:
“大概京城方向。”
余泽惊喜:
“具体一点?”
阎罗:
“……”
阎罗摇了摇头:
“不知。”
余泽真的是想要说上阎罗几句,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恰当,只能问道: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世上有只蛊鬼的?”
阎罗这次来了精神,解释:
“是京城的官员往城隍上香时,告知京都城隍的。说现下当朝皇帝宠爱妃子、冷落皇后,整日不理朝政,荒yín无道。更加其奶娘刘氏,仗着自己奶儿子欺凌弱小,令民怨沸腾。”
余泽问道:
“所以呢?”
阎罗说道:
“那个官员坚信妃子与奶娘一定是蛊鬼,魅惑君上。”
余泽:
“……”
他竟然觉得、眼前老谋深算的阎罗,有那么一点天真。
阎罗见余泽一脸不屑,继续解释:
“冥界自然不能只相信官员一面之词,我早已派了几位将军前去打探,确确实实在京城附近探出蛊鬼出没的痕迹。“
余泽右手食指轻轻抚摸着腰间折扇,说道:
“功德去的容易,来的艰难啊。这一点相当于没有的线索,让我怎么除掉蛊鬼啊。”
阎罗也感觉到了他的内心的不悦,只能说道:
“这件事派你去,一方面是你的功德确实短缺,另一方面,蛊鬼的功力实在过高,这冥界中除了卞成王,也只有你能确保单枪匹马敌过她了。“
这句话,说的已经是很贬低余泽了。卞成王可以说是冥界法术之巅,在天界都是数得上的。
直到余泽的到来……
虽然余泽成为判官之后记忆全失,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法术功力却碾压了卞成王。
好在卞成王是个五大三粗直肠子的爽快人,不然余泽就要被人嫉妒死了。
即使不知道自己生前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积攒功德到直接成为判官,但这一身法术,却是让余泽不由得推测:
自己说不定从前是位潜心修习法术的道士,法力高强,却无心飞升。一辈子劫富济贫、保护弱小,说不定还除了几个夜叉罗刹,造福一方。
一想到这里,余泽除掉蛊鬼的信心就涨的飞快。
于是在当天晚上,余泽就在酆都城门后,静静地等待引路的白无常。
酆都城门阴森宏伟,乌黑的石块垒起高大的城墙,城楼上巡视着人身兽首的阴差,城门处幽绿色的鬼火时明时灭。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另一边凡界巴蜀湿热的空气和饭菜的香气。
凡间。
或许这曾经是他拥有过亲人与朋友的地方,即使忘掉了一切,依旧对这个杂陈着酸甜苦辣的地方有着天然的留恋。鬼都贪恋生魂与人间,即使余泽贵为鬼官,也不能免俗。
远处一个白色的影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看着步伐不紧不慢,却转瞬间就到了余泽的面前。
白无常一身白的可怕的长袍,脚踏草鞋,头上戴着高耸的白帽,写着四个大字:
“你也来了”
他像涂了五斤白粉的脸上,咧开血红的嘴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余判,劳您久等了。”
养颜街的白老板跟他说过,白无常因为没钱,所以只能用劣质的铅粉勉强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