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入夜后,欢娘刚刚用完晚饭,郑爵过来了。
欢娘见他过来连忙起身相迎伺候,郑爵迎面过来,脸色不像平日那样和蔼,阴阴像下过小雨后布满青苔路面,叫人心里也跟着冷。
一干老妈子和婢子看眼里,都纷纷弯腰退下。
大伙儿都知道,这名妇人是打官司要回来,虽还没有来得及上个名分,但与主子原先是个什么关系也都慢慢清楚了,如今两人一直谨守礼节,但这主子若是想要有什么举动,谁又敢说什么。
欢娘见室内安静下来,给郑爵奉上茶,见他仍是阴沉沉望着自己,看不透到底想些什么,心里也像是茶水骨碌转儿,十分不安,看他半天不言不语,气氛十分尴尬,咳两声道:“不知少爷近日可考虑好了……”话一说毕,郑爵将她腕子一扯,竟拉到腿上坐下。
欢娘没有做好准备,花容失色,正要跳起来,却觉郑爵抬起手,伸到自个儿脖子腰肢挠起来,忽然记起霍怀勋曾经也这样胡闹地挠过,心情一低,竟莫名难受起来。
她不怕痒,当初是装给霍怀勋看,如今却不用装给人看了,自然是呆郑爵腿上,半刻都没反应。
半晌,郑爵放下手,眼中一亮,才道:“你不怕痒。”
欢娘也不知道郑爵为什么会冒出这一局,不知道他看起来稳重,怎么会做出这种失格无礼事儿,只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