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穆龙轩独子穆勋出生,出生便被封为皇太子,身份之尊贵让人惊羡。
但儿子封了太子,贤贵妃却没那个命母凭子贵,被穆龙轩以一杯温柔的毒酒赐死了,只在史书上留下简短的一句,“勋太子出世,其母难产而亡,被追封贤德皇贵妃。”
之后,穆龙轩厚葬贤贵妃,再不曾纳任何妃子,开始专心料理国事,穆勋则在断奶后直接交给住在瑾玉阁的瑾之,让瑾之这个大孩子去照顾他的儿子,所以,从穆勋出生以来,便不知有母,他只有威严冷漠的父王与温柔清冷的瑾之叔叔。
九二三年,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穆国终于初步恢复生机,穆龙轩趁热打铁,与李存勖合作,建立联军,再次御驾亲征,一举入侵后梁,并灭掉后梁,得到后梁领土,扩大领地,巩固统治。之后,他又出兵帮助李存勖建立后唐,与后唐保有良好友国关系。直到岐国主动向后唐称臣,不再有岐,岐归于后唐,大穆终于彻底清净,于混战中争得一方安定,才能开始全力发展农耕、商贸,还百姓美好,创盛世繁荣。
春去秋来,瑾之迎来了他十五岁生辰,整个人出落得越发清丽逼人,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的优雅高贵。
“皇上。”自瑾之十四岁第一次遗精成人后,他便不再叫穆龙轩太子哥哥,而是称呼他为“皇上”,生气的时候则会柳眉倒竖,直呼其名,“穆龙轩!”
“嗯?”穆龙轩此时正将脑袋放在瑾之腿上闭目养神,听到那熟悉的、温柔中带着清冷的语调,便保持着舒服的姿势,淡淡应了一声。
“没什么,只是想唤你一声。”瑾之继续一边为穆龙轩揉捏太阳穴,一边说着,眉宇间透着些温柔。
嘴唇微勾,穆龙轩闭目摸索着握住瑾之为他按摩的手,不禁轻轻抚摸揉捏起瑾之触感极为温润滑腻的手,然后将瑾之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悠悠叹道:“美手如玉,恰似凝脂,倒不枉朕如此精贵地细养着。”
被调戏,瑾之倒也不反驳,只是勾着唇也轻笑起来,“我想若是群臣看到皇上这样不正经的样子,只怕会受到惊吓吧!特别是古板的老太傅……”
像是想到什么,瑾之不自觉笑了出来。
“不正经?”穆龙轩眼睛唰一下就睁开了,他坐起身,将瑾之扑倒在贵妃榻上,邪气地勾起唇角,捏着瑾之的下巴,俯身凑近瑾之,刻意压低声线,轻轻道,“朕倒要让瑾之瞧瞧,哪般才是真的不正经。”
话音落,穆龙轩就低头含住了瑾之的唇,厮磨、吸吮、啃咬,很快便吻得瑾之面红如霞,眼睛泛起水光,一派春意无限。
两人均是修习过武功的人,气息很绵长,当一吻罢了,都只是微喘,不会气不足。穆龙轩以额头轻轻抵着瑾之的额头,又凑过去咬了咬瑾之的鼻尖,轻笑道:“这才叫不正经。”
脸皮终究没有穆龙轩厚,瑾之不由嗔怒道:“穆龙轩!”脸却不自觉更红了,芙蓉玉面上薄红微染,艳得好似盛开的桃花,惹得穆龙轩不禁低叹着又俯下了身,继续轻薄眼前这株艳粉桃花。
“瑾之叔叔!”
只听一声童稚的呼唤,打断了难得的旖旎,瑾之连忙推开穆龙轩,正襟危坐,却见一个六岁大的男孩儿掀开阁楼的帘子钻了进来,并直接扑进了瑾之怀里。
来人正是穆龙轩的独子,穆勋。
正在瑾之怀里撒娇得高兴,穆勋冷不丁见到自己父王冷着脸正死盯着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拘谨起来。他从瑾之腿上爬下来,恭敬地行了一礼,战战兢兢地跪着低头唤道:“父王,儿臣给父王请安,父王万福金安。”
不应声,也不让穆勋起来,穆龙轩只是冷冷地眯着凤眼,斜瞟着已经吓得冷汗都从额上冒出来的穆勋,直到他腿上被狠狠掐了一下,猛然一痛,这才转头一看,原来瑾之也正冷瞪着他,不由轻咳一声,终是让穆勋起来了。
随便问了些穆勋的功课,穆龙轩趁穆勋不注意的时候,凑过去在瑾之耳边极轻地说了句,“晚上朕再收拾你。”便掐了下瑾之的腰,起身走了,留下天真懵懂的穆勋和又气又羞的瑾之。
“瑾之叔叔,你脸怎么这样红,是病了吗?我,我去请太医!”
遥遥地,穆龙轩还能听到穆勋可爱的话,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瑾之害羞的样子,刚刚被打扰好事的怒火也终于散开了。又想到瑾之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脸皮薄,容易羞恼,还是不要欺负得太过吧……
唉,瑾之啊瑾之,朕为你空了这么多年后宫,你何时才能真正全部回报给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