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书落后半步跟着安宁,看着她单薄的衣衫,一如既往的清素、冷矜,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当今有几个女子如她这样不疼惜自己,更何况,她有那样尊贵的身份。
“游书。”安宁突然唤他。
“我在。”游书身形一闪,落在她身旁。
已是傍晚时分,天色愈来愈暗。
两人离了大道,在一望无人的荒野之处站定。
“是出了什么事情?”游书问的小心,“从未见你这样过……好像发生了极大的事情。”
“的确是一件极大的事情。”安宁负手望天,神情半是释然半是伤感。
游书没急着问,他在心里飞快的揣度,能让安宁记挂并称之为大事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她没去和庞仲子、唐宕说,是什么?他可不认为自己在安宁心中的地位能超越同她一块长大的庞仲子和唐宕。
他们三人的关系,游书和游画永远比不过,这点毋庸置疑。
“不知我是否有幸能为你分解一二。”游书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如寻常无二。
幸而并未让他等,安宁甚至都没有看他。
“曾经我并不单是庞仲子和唐宕两个人的老大……而是三个人的。”安宁微微敛眸,极少见露出黯淡的神色,“正如你所想,第四个人是老幺。”
游书不可谓不吃惊,唐宕和庞仲子称呼安宁为老大,他只当他们是习惯,也曾深想过,只是他很快就否定掉,以安宁金枝玉叶的身份,不会轻易与人义结兄妹关系才是。
“那他……”
“五年前黔县的纵火烧村案,你应该听说过,他就是在那场大火中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