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室就剩他俩了,幼白努力集中精力让自己坐正,他早已不在试图观察眼前人。
“师爷,这次破案你功劳不小。”安宁说,她的声音冷冷的,神情也是。
幼白预感并不好。
果然,安宁将手中拿着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一卷竹简往他面前一丢,“尤其,连续被人挟持,擅自行动,屡罚屡犯。”
幼白一眼发现那书简上写的竟是自己的生平,旁边还有细细密密的标注,有好些被圈点出来的词句,如‘喜静’‘体弱’‘博读书卷’‘不善骑射’等。
“我已经认过罚了。”幼白皱眉。
“今日你在公堂上呢?”安宁点了点桌面儿,眼里是一片黑沉的冷光。
幼白没话说了,今天堂审本就没安排他任务。
“我不需要一个随时会被挟持的属下,拖累其他人。”
幼白的脸微微有点发白,低下头去,没什么表情,毕竟“拖累”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刺痛感非比寻常。
一直盯着他,观察他的安宁眉头微蹙,惯于一针见血式审讯,环环套话,以强硬果决的手段获取信息的她,莫名的说不出下面的话了。
安宁是在三日前得到案上的竹简的,彻查幼白的身份这段时间里,她不说多熟悉了解这个人,但是或多或少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