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半开的一扇窗有阳光透射而入,照在她身上,通透明亮,那种光芒仿佛能照彻世间所有见不得人的污浊黑暗。
他缓缓的抬起头,然后放松背脊靠在椅背上,长而慢的出了一口气,“自古毒药不分家,无论是夏奴还是死去的青壮年,或许都与春生堂研制售出的一味药有关。”
“什么药?”安宁这一次真的有些惊讶表情,她无意识的捏拢五指,表情凝重。
“之前庞仲子提到过的,徐伟借巨款购买,而辛志峰也倾尽家财的那味药。”幼白其实是有些累的,好似每说一句话都在透支体力,“打蛇打七寸,只要掌握了背后那只鬼的七寸,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安宁眉尖跳了一下,习惯性的眯了眼,锐利的眸光,沉默地望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从他的语气神态中清晰的感觉到他胸有成竹的肯定,之前无论是议案还是去现场,他都不曾这般。
幼白眨了眨眼,他看见她的目光,如星月一般明亮,如波光一样恍惚。只一眼对视就觉得眼皮发烫,飞快的垂下头。
身旁挨着看的清清楚楚的庞仲子勉强的牵动了下嘴角,干笑道:“老、老大,接下来要从何处下手?这案子是破还是没破……”
连着扣了几下桌面儿,安宁收回视线,扫了众人一眼,“游书配合唐郡守结案归档,卷宗上交京都刑部,庞仲子和唐宕审讯李寒草,游画将夏奴的尸格做出来,并入命案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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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抬眸看他一眼:“坐。”
幼白依言在她对面坐下,感觉到她在盯着自己,幼白只得抬眸回视。
她墨黑的眼睛习惯性的眯着,那是种审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