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画定定的看着幼白,那精致的眉紧皱着,语气是不容否认的笃定。
一室内的气氛因她的率先发问而沉重下来。
“我不知道。”幼白低声道,他的表情疲倦无比,梦呓一样重复,“我不知道……”
庞仲子挨着他坐,满眼关切之色,话却是对着游画说,“这时候追究谁下毒也挽回不了什么……”
“可是案情需要!”游画情绪突然变坏,粗噶的声音带着颤意,“是谁要杀她难道不应该追查清楚吗?”
“凶手不是已经抓住了,除了李寒草还能有谁?!”庞仲子反问,语气颇无奈,细察才能发现他现在也很暴躁。
“不是他。”
游书一边誊抄堂审记录,一边温和的开口,“据暗探回报,夏奴被关在牢房那一夜,李寒草一直在酒坊,而我相信郡府衙门不可能有外人潜入而不被我们察觉。”
“中毒不过就两种可能,一是从口入,夏奴那晚上只饮过一次水,送给她吃的饭菜没有翻动过,但是水是衙差喝过的,不可能有问题。”唐宕斜倚着座背,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而另一种可能,就是毒液从肌肤入,药罐子说过寸心毒毒性极强,沾染一丁点都会导致中毒,抓捕夏奴之后我们彻查过她全身没有任何可能藏毒,她身上也没有可察伤口,所以我对她如何中毒的十分不明白。”
“从抓捕她到发现中毒,经手的衙役一共四个人,除了我,其他三人经过盘查,并无异常,”庞仲子叹道,“夏奴她究竟是怎么中毒的,什么时候中毒的,我真的想不透。”
夏奴的死,太过古怪,也一直困扰着大家。
“夏奴的死必定和李寒草有关系,你们各用办法给我撬开他的嘴。”安宁神色淡淡,口气却十分肯定,“这宗案子的主犯是李寒草确凿无疑,但是,这案子的背后藏着什么鬼,还需要我们亲自请出来。”
幼白坐在离她较远的下首座,微微抬眼望着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