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伤口这么深,手要废了怎么办!”庞仲子从旁边插进来,咬牙切齿的骂道,他紧握双拳,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在赶来这的路上,他的心一直揪着,当看到满手是血的幼白时他几乎压制不住心底突然的窒息感,看到对方安全的喜悦和随之而来的愤怒。
这话听在安宁耳朵里,她冷眼看向他,周身的气息更冷厉了。
庞仲子额上青筋突突地跳着,却乖乖的闭了嘴。
“其实,没什么事,不疼……嘶!”
幼白猝不及防的抽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捏握着他右手的唐宕,唐宕微笑着看着他,仿佛在说你不是不疼吗,“老大,先让大夫给他处理伤口……”
虽然有这两人搅和,安宁的怒气显然还没有降下去,她放开幼白丢给唐宕,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在我的手底下从没人敢犯两次同样的事儿。唐宕,按规矩处置。”
幼白忍不住抽了口气,手疼,他记得上回抄的十诫堂里有一项,擅自行动、不听调令者,罚抄梵文经书十卷,另减俸禄一月。
一想到梵文那极其扭曲奇怪的字体,庞仲子就脑仁儿疼,他觉得这个惩罚真是太重了。可安宁决定的事,没人敢说话。
唐宕也深表同情的咧嘴而笑,很亲切的把幼白送到大夫那去治伤。
小酒坊被封查,很快就找到了命案死者的被虐杀的第一现场,酒窖,也可以说是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