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宁!”
她的疑问被飞奔而来的唐宕扼住了,他有些急切的喊了句,等看清安宁无甚要紧后,立马松了口气:“你这一大早就没了影……”
然后顺着安宁的视线扫了眼幼白,脸色有点不好,恶狠狠的哼:“什么人敢这么大胆!要我抓到了定要扒了他的皮。”
自顾自地揉着自己胳膊的幼白狐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说:“他们不过是死卒,扒他们皮是没有大用的。”
唐宕被噎了个面色发青,“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死士?”
“在郡守府大门口埋伏,他们不是为了杀人,”幼白却避而不答,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安宁,“或许是警告吧。”
安宁本来就黑沉着脸,闻言更冷了。
在袖子里的手攥紧了,指甲直直地掐到了手心里,她一言不发的大步朝郡守府走去。
唐宕看着离开的安宁,就好像心窝被人狠狠戳了一下,徒然间血气四涌,横冲直撞的五脏六腑都疼了。
幼白侧了下头,看见唐宕脸上是敢怒不敢发作的悲愤,心想以他傲气的性子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必然是痛苦的。
心里蓦然有点不忍,他弯了弯黑亮的眼睛,缓声说道:“在花阗国男孩子二十加冠,行礼之后便是成人,若是世家子弟或者有功名之人,十五岁上便能入朝听政,也可娶亲,那样以后他的所有言行别人就不会当成孩子看待了。”
唐宕抬头看着他,有点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