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白微微笑了,走近一步看着他,离得近了,唐宕这才发现眼前人有些不一样,也可能是从一开始自己就不曾真正的认真看过他的五官,眉眼之间一分一毫分开看每一处都如精雕细琢过一般,皮肉细嫩白皙,而他看过来时,那双眼轻易的占据了所有的人感官,让人忽略了其他,以至于从头至尾就只留个这人的五官不大出色清浅印象。
“你已经十五岁了,如果不想别人拿你当孩子,就要用行动告诉他们,”幼白把声音压低,凭空带了几分低沉,“而不是在心里藏着,埋着,堆积久了反而磨了自己的边边角角。”
这个年纪的男儿就该有自己的棱角,有搏击苍穹的豪气。
唐宕瞪大了眼,愣愣的看着他。
幼白眯起眼睛微微仰头望向远方,耳语似的:“要是能藏的旁人都看不出也罢了。”
说罢再也不理会唐宕径直朝不远处的府邸走去。
徒留轮廓犹带稚气的少年半张着口,既讶又恼,半响才平复了心态,唐宕心里不声不响的又揣了件事儿,他发现幼白这来路不明的小子就像是脸上挂了冬天里的雾气一样,凑得再近也看不分明。
同时也打心底里有点忌惮这家伙了,不过才来几天就成了安宁的跟屁虫,那之前可是他的位置。
无论什么案件,衙门里最重的就是口供,犯人的口供往往是定罪量刑的凭据。
而在公堂上,取得口供的途径无外乎一招,就是用刑,自古就有“不动大刑,量你不招”之说。重刑之下,罪犯招供画押,审案人往往凭罪犯的口供,便可当堂定罪。
如此一来,就难免有屈打成招冤案的发生,而这一情况在丰都郡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