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抱住她,看着花溆毫无所觉的依偎在他怀里,看着特别乖巧。
封郁紧了紧手臂,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
他索性直接将人抱到休息间,这才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书来读。
高达在外头看着,一时有些着急。
他用口型表达:“二皇子来了。”
现下就在门外候着,想必没有什么好事。
封郁冷漠的看了外头一眼,光是这一眼,他就知道,殿下这意思,叫他等着。
对于二皇子来说,他素来有贤名,这贤名里头,自然也包括对他的谦让。
越是对太子无理的谦让,越是能体现出他的仁慈。
他既然想要贤名,他就给他。
贤名这东西,跟水一样,水以载舟亦能覆舟。到时候倒打一耙,贤名可以变成窝囊和软弱。
踩着他的头,踩着他名声来做事,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等到花溆睡醒,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看见封郁手中执着书,正含笑望着她,不禁猛然坐起身。
瞧见封郁的笑容,她只觉得惊悚非常。
她记忆深处,最深刻的是他淡漠的伸出手的模样,何曾有这般温馨。
恍然间倒让人觉得,他不是他,被小将军附身似得。
花溆迷蒙着睁眼看他,还是觉得迷迷糊糊的,眼都睁不开,她软乎乎道:“困。”
话是这么说,但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努力半晌,却没有任何成效,她迷迷糊糊的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封郁:……
原先不觉得有什么,这么一来,他心里登时一咯噔。
“叫大夫来。”他板着脸,一脸凝重道。
高达看向一旁睡着的花溆,也跟着面色凝重,他向一旁候着的封稷行礼,紧接着蹬蹬蹬的跑远了。
封稷尚未开口,就见封郁面色阴沉,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那跟赶苍蝇似得表情,让封稷面色一变。
他笑的一脸柔和,低声道:“既然哥哥有事,弟便不打扰了。”
封稷说话温柔又低沉,咬字有些慢,却清晰入耳。
花溆原就睡的差不多,听见有人说话之后,便赶紧睁开眼睛,她抬眸一看,便忍不住怔在原地。
面前立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袭锦袍,言笑晏晏,笑容温柔。
五官精致立体,那脸颊轮廓也柔和,看着可亲。
就连眼眸中,也蕴含着丝丝笑意。
花溆却往后缩了缩,直到紧紧的贴在封郁身上。
两人的危险程度,对她来说,都不相上下,实在是太过恐怖。
她小兔子似得缩回来,这么一动,封稷的眼神登时落了过来,冲她笑的温柔。
而抱着她的封郁,仍旧板着一张死人脸,跟谁欠他几百万银子似得。
见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封郁的表情便愈加冷厉。
他从小到大,被封稷笑着抢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他懒得回想。
不管是人还是物,他都会笑的一脸温柔,但毫不犹豫的抢走。
他垂眸看向花溆,若是她也会被轻而易举的抢走,那么他将会直接掐死她,毫不犹豫。
这么想着,他勾了勾唇角,脸上的表情愈加阴翳起来。
封稷有信心,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手段,特别的管用,不管是封郁身边的谋臣还是女人,他想抢就抢牞一个面冷心狠的失德太子,和一个面色温柔的得宠皇子。
一般人不用想,就知道怎么选择。
他甚至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笑一笑,温柔一点,就够无数人疯狂了。
见面前的美人蜂腰削肩,腰若约素,那张脸更是绝了,像是海棠花一样娇艳媚人,比海棠更绝的是,海棠无香,但美人香幽。
封稷笑了笑,温文尔雅:“既然哥哥有事,弟便不打扰了。”
临走前,他还朝着花溆笑的温柔。
花溆瞧着他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下颌被捏住。
生疼。
她一转脸,就见封郁脸上带着狂风暴雨,一脸冰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