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他声音暗哑,说的克制又忍耐。
花溆看着他薄唇微抿,脸色苍白双唇嫣红,一瞧就知道不是个健康的。
只要她好好活着,说不得太子死的比她还早。
到时候,她定然诚心诚意给他上柱香,祝他早登极乐。
“跪着。”太子道。
花溆不肯,他就压着她跪。
两人这样折腾,又闹到了小半夜,花溆双唇被他亲的微微肿起,那手也酸的不成样子。
走在回侯府的路上,花溆看向一旁的高达,眼神诡异:“你说,往后太子会不会看上你的妻妾,到时候宠幸完了,还得你接着回家。”
高达的脸,瞬间青黑起来。
一般男人真忍不了这事。
“你如今护送别人的妻妾,不觉得良心难受吗?”
花溆斜眸望过来,在太子跟前,她不敢放肆,在侍卫跟前,她心中的恶意,反而汹涌而起。
“君为臣纲。”高达开口。
他是个沉稳的性子,一般护送她的时候,都不怎么爱说话,这会儿开口了,也不过短短四个字。
“可真是好臣子。”花溆冷嘲,她将手帕摔在他脚边,冷笑道:“但愿你所娶,皆为无盐无德女。”
高达抿着嘴不说话,看着花溆的眼神,他垂下眼眸。
见她身上穿着单薄的春衣,默默的将自己披风解下,伸手递给她。
“穿着吧,冷。”他道。
花溆一肚子的怨毒,登时堵在了喉头,她眼神意味不明的在高达身上扫视,接过披风穿上。
初春的夜晚,着实寒冷的紧。
她冻的都快哆嗦起来,等回到小院之后,赶紧喝了姜汤,面对锦屏泪滢滢的目光,花溆歪了歪头,笑道:“你主子我还活着,已是万幸了。”
等小将军再来的时候,她就有些不愿意见了。
欺瞒一个人品贵重的男人,花溆觉得良心难安,说到底理亏的是她,愧疚的人,也是她。
“小将军来了。”怕什么来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就听到银屏高高兴兴的禀报声。
花溆刚决定不见,这人就来了,她有些犹豫的往外走,正对上小将军灿若星辰的双眸。
“觉觉。”他唤。
花溆脸色一变,这是将她当成谁了。
见她如此,小将军赶紧解释:“最近一直觉得,叫你姑娘太生分了,便想着给你起个小名,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不错。”
花溆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面色缓和下来。
“觉觉,你看这个。”他颇为宝贝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
花溆抬眸来看,就见是一个精致的鸟笼子,里头有一只小鸟,不过比拇指肚大点,瞧着栩栩如生,跟真鸟似得。
段云凌笑的柔和,偷偷的点了点开关,那小鸟就跟啄食一样,自己动了起来。
“咦。”花溆好奇的捧在手里,仔细的打量过,是金制的小鸟没错。
“这般精巧?”她抿着唇,脸上的阴霾散去,双眸亮晶晶的。
段云凌看着她高兴,心中也愉悦,见她捧着颇为稀罕,这才松了口气,笑眯眯道:“你喜欢就收下吧,随手得来的玩意儿。”
是他辛苦淘换来的,他表弟生性活泼,爱这些奇巧玩意儿,好不容易得来了,稀罕的跟什么似得,这才到处显摆,被他看中后,硬是讹了他一匹宝马。
说是宝马配红衣,才是这世间最潇洒的事。
花溆捏着金制小鸟笼,想了想,直接挂在璎珞项圈上,侧着脸,笑吟吟的望过来:“好看吗?”
她生的娇媚,小脸白里透粉,跟桃花瓣似得,这会儿映着朝霞望过来,简直能望到人的心里头。
段云凌的心,砰砰砰的跳着。
他捏着自己的手,强忍了半天,憋的眼睛都红了,才结结巴巴道:“我能牵牵你的手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孟浪,段云凌这会儿脸也红了,又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玩意儿,往桌子上一放,霍然起身,扭头就走。
……
“小将军咋了,怎么跑的跟狗撵似得。”银屏莫名其妙的看着。
花溆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将军也太可爱了。
那架势,是真的跟狗撵的一样。
摸了摸项圈上的小鸟笼,她垂眸笑的温柔。
“二小姐来了。”门口的小丫头脆生生的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