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想解了脚上的玉环,男人却不让,“乖淼淼,明天让你解了。”
“好吧。”昭昭扭了扭身子,鼓着脸应了。
她又戳了戳男人的胸口,娇娇问:“大人,你是不是会捉兔子。”
“会捉。”
“大人,你是不是爱吃芹菜。”
“嗯。”
“大人,你是不是喜欢艳丽的颜色。”
“……嗯。”
箫容景只以为是朱嬷嬷告诉她,没什么惊讶应了一声。
……
夜慢慢深了,昭昭把想问的都问完了,只除了一样——
“大人,你能……一辈子不走吗?”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含着一丝罕见的温柔,“等淼淼头发变白了,再想走也来不及了。”
怀中的人渐渐没声了,男人以为她困了,将昭昭揽得紧一些。
昭昭却没睡。
她埋在大人怀里,静悄悄想着,她的一辈子和大人的好像不一样。
翌日,宅子内似乎和往常一样,气氛好似不大寻常。
宅子的女主人依旧受宠,无人能敌。宅子的男主人更是彻底搬入了后院,和女主人同居一室。
至于另一个住在西小院的女人从来未出来走动过,几个婆子牢牢看着她。
竹院的气氛却很是紧张。
春桃、春杏、春梨、春草……包括竹院的其它下人,接连被喊了出去,回来之后一个个脸色微白,惊魂甫定。
没人知道她们被带出去问了什么,回来之后嘴巴闭得如蚌壳一般。
整个竹院,昭昭比较关心的只有春桃和朱嬷嬷两人,另外三个丫鬟开始新鲜了几天后来便没什么感觉了。
她察觉到春桃的不对,疑惑瞥了一眼,“怎么了?”
春桃勉强笑笑,“奴婢晚上没睡好,有点头疼,不打紧的。”
“那你先去睡吧。”昭昭自个继续用膳。
春桃自知自己实在有点撑不下去,告了退回房。
回去路上,春桃心底仍丝丝冒着寒气。
王爷亲自审问的她,一张脸冷硬如寒冰,春桃两腿战战几乎站不稳。
王爷问得极细,问了姑娘吃什么玩什么,从早到晚每天会做什么。
待她说了姑娘有时候会把所有人赶出去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春桃明显感到王爷周身的气势更加恐怖,背后洇湿了几层衣裳。
特别还问了她们和姑娘说了什么,沐浴一般是谁安排的,言语间没有明说,却隐隐指向什么私密之事。
这一仗势看得朱嬷嬷眼皮直跳。
她已经许久不曾看到过这样的箫容景,时间久到让她已经他早就恢复了正常。
当年,王爷还未曾封王时,被掳走过一段时候,等镇国公把人带回来,除了身体不大好,人沉默了一些没什么不一样。
后来不久封了王,王爷突然变得狠辣易怒,身边接连两个下属萧大和萧二背叛,两人被硬生生剥了皮,血流了整整三天才死,整个王府战战兢兢了整整一年。
这一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年,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王爷的脾气慢慢收敛起来,除了脾气有点古怪人比较冷漠,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现在,王爷突然变了。
纵使面色看着平静,在昭昭姑娘那更是不露一点端倪,朱嬷嬷却隐隐产生了当初那种心底发寒的感觉。
恐怕这些年,王爷一直把事情压在了心底,直到遇到了昭昭姑娘。
太过在意,便失了控制。
朱嬷嬷不知如何去劝,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未待她想好怎么和昭昭说,王爷将她喊了过去。
“朱嬷嬷。”箫容景面色平静,语气强硬,“多余的话不要和她说。”
朱嬷嬷心底颤了颤,“王爷,宋姑娘是活生生的人,她也并没有背叛您。”
“本王只是做了一个梦。”箫容景淡淡道:“梦醒了,总觉得有人把本王的淼淼给教坏了。”
第19章 . 醉酒大人也很年轻呢
箫容景做了一个梦。
这次的梦并没有接着上一次,而是插入了两次梦之间,让梦变得完整起来。
梦里时间是除夕前夕,街上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