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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桥之变
既然他都知道自己想勾引他,慕衿干脆就为所欲为了起来。
正好他弯了腰,可是还差那么一点。她索性踮了脚,缠着他的脖子,大胆的咬了咬他的耳垂,温热的触感充满了撩拨的意味。
届时,门外有个侍女轻叩门扉:“少阁主,焕公子已等候多时了,问您何时回去。”
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慕衿到底是心虚了。一听见叩门声,她情不自禁的往他怀里躲了一下。脸贴在他颈窝里,若即若离的呼吸吹在他身上,缠绵而温热似一江春水。
他声音已经有些哑,对外边的侍女道:“就说我累了,让他先回去吧。”
“是。“
始作俑者还靠在他怀里,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可是那双细白绵软的手却半点都不安分,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腰带,邀请的意味颇浓。
成败在此一举。
他下意识的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藕白的手臂因为他的动作被揉出一道痕印。
“疼。”她娇滴滴的轻呼。
素日里的怜香惜玉都忘了个干净。分明是千娇百媚的人,却让他把温存体贴弃如敝履,只想用最野性的方式把她按在地上,听她求饶。
他突然想起那日傅月说的话。真是媚骨天成,就是不知道现在她的这些手段还对多少男人用过。
说没有感觉是假的。倘若眼前的人不是江锦的妹妹,他一定听从欲望与本能,让她在他身下腿软,让她虚脱到没有半分力气再去和别的男人玩那些手段。
然而现实不容许他这样做。
他低低一笑,松开了她的手:“知道疼还要?”
慕衿握着自己一片紫红的手腕,像被泼了凉水一般,怏怏的站到一边。
到底是小女儿家,这样堂而皇之的勾引,最后还被他拒绝了,顿时脸红耳热起来。
她闷闷道:“既然没有别的事,子衿先去请罚了。”
毕竟毁了纵横的文书,表面工夫还是要做足的。说是晚些自行请罚,其实不过是让她做些整理整理书房罢了。
不得不说,纵横的保密工作做的极好,凡是重要的文书,容珩过目之后,都会有人将其封在匣中放到秘处。
慕衿不会那样蠢。就算有什么紧要的文书落在那里,她也不会涉险,贸然去看。
可是她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他都没有要她。就算留在纵横,大概也无什么希望了吧。
慕衿将几本潮旧的书搬出去,铺在长廊上,借着暖阳晒着。恰好遇见了出来散心的宋茯苓。
对于容焕的事她也略有耳闻。见慕衿独自忙碌,宋茯苓便弯腰帮了慕衿一会。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重活,原不必她帮的。但她盛情难却,慕衿也只得接受。
慕衿瞧着宋茯苓的模样,那张脸虽不是绝色,但也意蕴悠长。
宋茯苓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清新秀丽。她弯腰帮自己晒书的时候,娉婷的动作中也透漏着大家闺秀的温文尔雅。
也说不定容珩其实就喜欢她这样乖巧温顺的。
晚间睡在枕席上的时候,慕衿心思还凌乱着。今日她那样莽撞的就想勾他,分明感觉只差一步之遥了。
可是,他最后非但没有接受自己,反倒让自己知难而退了。
他的书房她也去过几趟了,没有金屋藏娇的迹象。难道他真是坐怀不乱?还是说,他只是不喜欢自己这样的?
要是今日勾他的是茯苓……她不敢再想下去。
其后几日,慕衿都安分守己,再沐浴随便去招惹他。慕衿想着,左不过也就这样收场了。
留在纵横的最后几日,恰好赶上了三年一度的鸿桥决胜。
鸿桥决胜,是江湖上极重要的一场集会。各个门派都会精挑细选自己麾下的精英前来血战,得胜者的身价自然扶摇直上,这倒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这对于诸门派是个扬名江湖的绝佳机会。
鸿桥决胜果然颇受关注,人们比肩接踵而至,都想一决高下赢个声望。
而纵横阁作为江湖门派榜首,鸿桥决胜便由在任少阁主裁断胜败。因此,为防止断事不明,纵横自然避嫌,从不出面在鸿桥争锋。
其实这次鸿桥决胜慕衿倒很有兴趣看上一看。
义兄为这场鸿桥决胜已经准备了多日,手下有个名叫卫青阳的剑客武艺踔绝,只等此次鸿桥决胜大放异彩。
其实通过义兄近些年来的努力,义兄一手创建的长夙门已经扶摇直上。然而义兄始终认为长夙门靠制毒起家,总是让人轻视,入不得江湖宗谱。
义兄的野心慕衿也很清楚。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鸿桥决胜固然能让长夙门的声势大涨,但这仅仅是冰山一角。他想要的,远不止如此。他要的,甚至和容焕一样,是武林至尊。
其实江锦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完全是为了虚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江湖上声望越高,所能得到的利益自然水涨船高。
譬如前些日子官府委派的一桩赏金任务,所有人都知道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但只有两个门派得到了资格。一个是纵横,另一个不是长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