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渊此时走了出来:“是师门修行,式灵不能随行。”
“你故意的么?”故意将他跟花囹罗分开。
帝渊的表情很冷淡也不多做解释:“本座话已传达。”说完朝外走去。
“传达之后,请离开。”
花囹罗:“……”
所以说修行之人不应太过儿女情长,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啊,花囹罗将九千流往书房里推进去。
“丫头他……”
花囹罗伸手轻捂他唇笑而不语。
九千流看着她眼里多出了愤懑与委屈:“不想让你走。”
昨天刚说支持,今日立刻就想反悔,他想要的就是与她朝朝暮暮长相厮守,更想要她不再经历危险。拦不住,他也想拦住她,她变得越强他越担心,越靠近帝渊他越不安。
“花囹罗,不走不行吗?”
“我们昨天怎么说来着?”
“我反悔了,丫头,我们找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一起生活着不行嘛?大不了我让你带上丑蛋,我以后不欺负它。”
但是,有那个地方吗?
没有。
察觉到他的不安,花囹罗抱住他的脖子将他搂在肩窝里:“九千流,别担心,不管走多远我都能看到你为我点亮的灯火,回到你身边。”
他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不怕,但是加上她忽然觉得自己脆弱了,害怕,他太害怕失去她。
“花囹罗你太坏了……你真的太坏了。”拥紧她,深深的抱在怀里。
花囹罗手覆上他身后的长发:“不许趁我不在去找沾花惹草知道没?不许随便给别人弹琴知道没?”她推开了他,看他美艳的容颜上那丝哀怨,食指顽皮一直,“美人儿,不许太想我,呵呵……”
看她逗弄他嬉笑的模样,九千流忽而大步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偏头就凑到她脖子上张嘴雪白的牙齿就咬上
花囹罗没动:“啊,你咬我……”
九千流低斥一声:“我就咬你!”然后嘴唇取代牙齿,用力吮、吸。
微微刺疼发热的脖子让花囹罗眯起眼:“真的疼……”
九千流的唇“啵”的一声离开她的皮肤。看她脖子上留下一朵红印,心里舒坦了一些。
“吻痕消失之前,必须回来。”
花囹罗哭笑不得:“哪有这样……”
“你说有没有,有没有?”没有他再来几个。
“有,有有,有。”花囹罗果断点头,但是他亲这个地方,衣领都遮不住的吧?估计他就是故意留在这位置的,宣布所有权那意思嘛,他以前不也干过类似的事?
“记住我说的话,跟帝渊出门最危险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明白吗?”
“嗯。”看来也吃过帝渊不少苦头啊。“那我走了?”
“等等。”九千流叫住她。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早上我去把你存在门派的东西拿了回来,修行总得有武器吧,把挽歌剑带上。”九千流把她的物件交给了她。
嘴里是说不让她走,但终归知道她得走,他所能做的就是给她他所能给的。
花囹罗拿上剑:“走了。”
千言万语凝聚在“走了”二字,她不回头走出去。
九千流看着她她走出了门口走过院子,忍着没动的脚步终于忍不住,疾步奔跑追随。
庭院深深,落花纷飞,红衣飞舞,终追不得那人儿归。
九千流站在门口,望着那秀丽的背影越走越远。
霓裳红衣动京华,倾国亦倾城。却只为一人,流落红尘几世生。凝眸望相互,奈何咫尺成天涯……
花囹罗一路不见帝渊,倒是看到了他的马车,马车上挂着一只的铃铛让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她跟小丑蛋赶了过去,还没走到,马车就开始往前走。
该不会又让她追马车吧!
有过前车之鉴趁他还没走远,她快速跑了上去。
他们快的时候,马车速度也加快了。
又是这招,以前不懂事跟着跑,现在……花囹罗插着腰喊了一声:“这种游戏你还没玩够啊,我不追了!”
“就是,上次也是这样!”小丑蛋在半空也叉腰不满抱怨。“我也不追了!”
“你们当街嚷嚷什么?”
帝渊的声音在花囹罗身后响起,花囹罗跟小丑蛋回头一看吓得作鸟兽散。花囹罗看看他,又看看那马车,确实马车不像他的,她光认铃铛了。
花囹罗拍拍心口:“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找遍了没找着。”
“一直在你身后,你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