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花囹罗哑口无言,有些话在她跟帝渊之间再也不能再说。
两人沉默前行,除了重五城。
帝渊的马车就停在城外,黑衣与白衣恭候在车旁,说道:“尊上,事情已经办妥。”
尊上却没有回答,花囹罗看向他,他的视线落在她脖子那处没动,花囹罗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不觉的想动了动衣领遮掩,那是九千流留下的吻痕。
她手才有了动作,帝渊却已经转身上了马车。
花囹罗脸部发烫拍拍额头,她还不如拜浮竹为师呢!
“主人快上车,不然又得追马车跑了。”
她干嘛觉得尴尬啊,花囹罗摸了摸脖子又拉高了衣领,然后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座位在车厢后边,一个还算宽敞坐榻,上边还放着一张茶桌。
帝渊与花囹罗分别做茶桌的两侧。
马车前行,马车很平稳,听不到车轱辘的声音,车内的人不说话,唯独车头的铜铃叮当发出声音。
许久之后,花囹罗无聊的睡眼朦胧。
以前她话不是很多的吗?“花囹罗。”
都快打瞌睡的花囹罗猛然惊醒看向他:“怎么了?”
“你心里害怕什么?”帝渊忽而问道,“如果给你设置一个你害怕的场景你会如何打造?”
这话题跳的有点快,难不成帝渊已经开始在训练她了吗?
“这算是你开始上课了吗?”看帝渊看着她不语花囹罗认真思考起来,“恐怖的场面……有。”
帝渊将手放于桌面:“可否借为师一看?”
借给他看的意思是?花囹罗挑眉:“把我脑袋放你手里?”
帝渊被弄得啼笑皆非:“手便可。”
花囹罗看他放在桌上那双太过漂亮的手,将自己的手在裙子上擦了擦平放在他手掌之上,终归还是男人的手,比她的手要大了许多,十分冰凉的温度。
帝渊的手上起了一层白光:“继续想你害怕的画面。”
“噢。”她需要集中一下精神,要忽略掉手心里那手的温度与触觉。车内的场景忽而一变,灰暗的夜色,蓝色的月亮之下,破旧的老宅院,几口黑色的棺材……
“啊。”花囹罗惊喊一声连忙从帝渊手里收回手,那场景就消失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个死里逃生那么多次的人,见到几口棺材居然吓成这样,帝渊颇有些意外:“只是把你心里恐惧的画面放大,跟你身临其境一下。”
花囹罗可不大相信他:“耍赖是小狗!”看他颔首,她又把手放过来,“为了防止你骗我,嗯!”
她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心特别暖和,帝渊闭上眼。花囹罗看了他一眼,也闭上眼睛继续。
破旧老宅院里,几口黑色的棺材再一次身临其境一般出现了,走近,再走近……
棺材板飞了起来,几个穿着清朝官服,带着红缨官帽的人蹦出来。花囹罗越害怕,画面越清晰,那些人落在地上,面色煞白,眼圈暗紫。
他们跳啊跳啊……
花囹罗紧紧握住帝渊的手问:“你也看到了吧?恐怖吗?”
帝渊:“……”
“那口没打开的棺材,里边是最厉害的那只……”
帝渊忍不住张开眼看她一边紧抓着他的手,一边闭着眼睛声色俱怕的说着,他忍不住问:“为什么他们跳的时候,手臂要往前伸直,膝盖不能弯曲?”
“他们是僵尸啊!”
僵……僵尸?帝渊完全不能理解?
“你怕这个?”
“当然啊,小时候第一次看,睡觉不敢面朝外边,就怕有一只跳到我床边……”
帝渊忍俊不禁。
她是听到他笑了吧?花囹罗睁眼看他:“是你让我构思的你还笑?”
帝渊收起那一点笑容。
不过后来长大了,她就不大害怕看僵尸片:“我再想一个。”
“好。”
画面继续,是一个现代化的屋子前边都很模糊,因为花囹罗的恐惧感不大,帝渊能读到的画面不是很清晰。
花囹罗:“来了来了,看到她了吗?”
画面清晰了。
帝渊:“穿着白衣服,头发很长的姑娘从……马桶里以非常奇怪的姿势爬出来。”
“对对对对,她是贞子!”
帝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