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花无极大怒,“居然胆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要学东越国三太子弑父夺位?”
闻言,花囹罗愣住了,九千流弑父夺位?
难道这次的战争真是因为九千流上台,然后东越国退出战争,天方国势单力薄,最后战事平息这样?
“父皇多虑了。”话虽如此说,但花离荒模样不卑不亢,隐约透露一丝威胁。
“殿下稍安勿躁,父皇母后说的在理,父皇说了会商议,等等便是。”花囹罗适时开口,省的她得听皇帝老儿一顿怒骂。
“孽障。”花无极非常生气的低斥一句,“立刻跪安!”
花囹罗起身,跪安拜别。
一路上花离荒脸色都不大好,花囹罗也不出声哄他,他只能自己道出来:“你方才不说话,这事他就得允下来了。”
敢情他是要靠威胁他老子把名分给她定下来啊?花囹罗心里有些好笑,但没表现出来。
“谁说我要当你的太子妃的?”花囹罗反问,“我气消了吗你擅自做主?以为我当了那什么太子妃就既往不咎?”
花离荒横眉瞪了她半晌,脾气还是很大,但没敢撒出来,怕把花囹罗给惹急了。他袍子一甩往回廊边上的坐下,不走了。
“你要坐这儿不走了?”
花离荒绷着脸,一副老子不爽别惹我的模样。他心里是不痛快,跟也跟他回来了,一路他都讨好她,她怎么撒气他通通接受,可别动辄就说没原谅他。
没原谅就没原谅,可到底要怎样她才原谅?
“真不走是吧?”花囹罗再问,他就把脸转过去,“得,爷您自个儿在这儿慢慢阴天啊,晴了您再回来。”
她还真说走就走,还头也不回的。
再也不是那个他生气,她会过来哄他的丫头的。花囹罗看那背影,一阵闷气莫过头顶,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怂过,他站起来追了过去。
“花囹罗你给我个准话,这气要到何时才消?”
“你做了什么让我消气的事啦?”
“那你为何要拒绝当太子妃的事?”
“你认为你做这事儿能让我消气?”
“那我一件一件的做,你得一件一件的接受,我才能一点一点消你的气。我做什么你都不接受,是不是你就没打算原谅我。”
“是。”
“花囹罗!”有完没完了?虽然威胁了皇帝老子安内就要安他,但他真的很忙啊,她至少该知道适可而止。
“怎样?急了?要治我的罪?你要没耐心你大可完全别理我,我也不会碍你的眼。”说完很不客气的就走开了。
花离荒瞪着那小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他也不能绑了她或干吗的。大步跟了上去:“我不跟你急。”反正他现在是把她领回来了,慢慢相处着就好。
“真不跟我急?”
他斜睨了她一眼:“嗯。”
“那我问啊,九千流弑父夺位真有这事?”
“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他的事跟你没关系。”花离荒咬牙切齿说道。
“诶诶,你说不急我才问的,你现在急了你知道吧?这么差的表现,还想让我原谅你?”
早晚得给这女人气死。花离荒深呼吸:“弑没弑父我不知道,但九千流如今是东越国的皇帝,这事倒不假。”
这也是帝渊去劝说的结果?在暮雪仙山,她听到了帝渊跟花离荒的对话,花离荒让帝渊阻止人界的战争。可阻止人界的战争,间接就是有悖天道的做法。
帝渊他究竟想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花离荒凑得很近问道。
花囹罗吓了一跳:“我能想什么呀?”把他凑近的脸推开。
被推开,他又凑回来:“你小脑袋瓜想的事情可多着呢,别胡思乱想的,那些都是男人的事。”
男人了不起啊……
花囹罗嘀咕了一声。
“就是了不起。”花离荒低沉的声音带着威慑的力道。
“耳朵还真尖。”
两人说着就进了景阳殿,进了院子,花囹罗的脚步不觉就停了下来。院里院外的都是她熟悉的场景,还是没多大的变化,她没说过把这里当成是家,但还是有一种回来了的感觉。
院里很热闹,似乎是为了迎接她,或者说是祝贺她跟花离荒久别重逢,布置得格外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