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罗再次回到西岐的皇宫,这样的大建筑,似乎经历很多年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人倒是变了,熟悉的面孔少了,多了一些新的面孔。
持续半年之久的战乱,西岐也损失了不少兵将。
皇宫的戒备更加森严,看来战争虽然结束,但是隐患却依旧存在。
或许,这个结束是更大战争的开始。
花囹罗再一次见到了西岐的皇帝跟皇后。
虽说她跟花离荒是夫妻,但还是没怎么有孝敬公公婆婆的自觉。毕竟在他们手下受过很多的苦,而且不需要她自觉地给予媳妇对长辈的尊敬,她就已经必须得三拜九叩,必须惟命是从。
皇宫里的规矩。
花囹罗跟着花离荒对他们跪拜行礼,花无极赐座。
花无极问花囹罗:“你在涉猎比赛受伤后,都是在国师那儿疗伤?”
“是的,父皇。”也许在他的心里,估计这个儿媳妇是不会回来也不一定。
“可朕怎么听说,你已经离开国师那甚久?”
忙着打仗的皇帝居然连这个都知道,花离荒应该不会跟他说这些,看来他也很注意花囹罗的动向呢。
“回禀父皇,是到别处去疗养,等过些时候还是要去国师那继续疗伤的。”
“还要回去,是因为伤势未痊愈?”
花无极何时对她的伤关心起来了?花囹罗看了花离荒一眼,继续回答:“是的父皇。”
“来人!”花无极传令,“去把朕的御医静守传上殿来。”
静守是这些年专门给皇帝看病的御医,医术之高明不在清岚之下。只是,没想到花无极会让他的御医亲自来给她看病。
这可真不多见呢。
花囹罗上前行礼:“多谢父皇关心。”
“之前,你在淑妃那受了不少苦,朕跟皇后都知道错怪你了,希望你别放心上,以后专心服侍荒儿。”
花离荒破了童天心的应心蛊之后,就跟皇帝与皇后如实说了这事。皇后被童天心下蛊的事也水落石出。
“囹罗知道父皇与母后一切都是为了皇室,为了太子着想,不会放在心上。”在他们面前,只能说体面与奉承的话,否则就没清净日子过。
没一会儿,御医静守就到了,穿的是太医馆的衣服,个子不高不矮,一脸温和谦逊,恭敬地给皇帝皇后请安,给花离荒与花囹罗请安。
“静守,朕此时让你来是给太子嫔妃看病的,你可要检查仔细了。”花无极说道。
“静守谨遵皇命。”静守提着他的医药箱,在花囹罗旁边的位置坐下,打开医药箱,取出一块白色的丝帕,也不看花囹罗,只是低着头说道,“夫人请伸出手。”
花囹罗将右手放置于两人之间的桌上。
静守的手帕轻铺在她的手腕上,开始给她把脉。
花囹罗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整个人来,又看他为他号脉的手,微微的发出白色的光芒,把脉把得格外仔细,脸上露出惊讶的光芒,不由抬头看了花囹罗一眼,似乎不可置信,又重新把了一次脉。
他这是想从她身上测出什么?花囹罗嘴角微微笑着。
静守退开,跟花无极回话说道:“皇上,夫人的脉象极好,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任何异常?花无极摸摸胡须:“如此便好,你下去吧。”
“是。”静守退下。
花无极说道:“身体无恙,朕也就放心了。”
通常太医看病,给出的话是“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这样的结论?且不管这些吧,花囹罗再次起身道谢:“谢谢父皇关心。”
花离荒说道:“父皇,如今囹罗已经回来,儿臣恳请父皇册封太子妃。”
他这话倒是说得快,没得到她的原谅,倒是会利用身份来约束她了。花囹罗也不出声,静候在一旁。现在什么身份对她而言不重要,她留在皇宫里,也不是冲着太子妃留下的。
花无极没有立刻回答,许久之后才道:“此事朕会与大臣们商议。”
“是啊,荒儿,你们也刚回来,稍作休整之后再谈此时也不急。”
皇后虽然觉得被童天心给耍了一道不舒坦,但就算童天心不是个好东西,花囹罗也不是适合当太子妃的主儿。
“凡事也有个轻重缓急,也不必脚刚踏入皇宫就想这太子妃的事,对吧囹罗?”
花囹罗哪里听不出皇后的话外音,不就以为她是想太子妃的位置想疯了嘛,才回来就让花离荒说这个。花囹罗不辩解,说道:“母后说的是。”
“这件事,儿臣提议了好几次,也非今日才说。”花离荒觉得名分很重要,他要给花囹罗他能给的所有让她踏实的东西。
“你母后说的是,事有轻重缓急,如今战乱刚平,攘外之后必然安内,你要的做的事可还多了去了。”花无极说道。
“安内?封太子妃不就是其中一种手段?”花离荒话里隐隐透露一些威胁,安内,他也是内,立太子妃,就是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