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人嘛?
花囹罗这时候看到那族长屁股上俨然就是一条大尾巴,难道是眼睛被毒蛾粉迷住看走了眼?
囹罗揉揉眼睛再看,族长不仅长着尾巴,而且头上有两个卷卷的山羊角,不仅如此,站在岸边的人不是头上长角,身后长尾巴,就是手长爪子脚长硬蹄……
姥姥诶,这玩儿的又是哪出啊?
变异?
妖魔?
她识相闭嘴,静观其变。
此时她的处境,时间:天未亮干净晨霭并未散的清晨。地点:她正处在三面环山的河边。事件:这些半兽人似乎想要绑架她,然而,她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
“老山羊……”不对,不找死嘛这么叫,“那什么族长,虽然不知道你们这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抓错人?”老族长摸着他白白的山羊胡,回头问大伙儿,“孩子们,你们说,我们抓错人了嘛?”
“没有抓错,族长,一定是这个女妖!”
“谁妖啊!”也不瞧瞧他们自己长什么模样,“呵呵,我的意思是啊,我不是妖,我是人。”
“难道妖的脸上会写有个妖字吗?”族长非常有见地说道,“对吧,孩子们?”
“对,妖的脸上不会写妖字。”
“……”他们是鹦鹉家族吧,族长说什么他们就说什么,“那你们说我是妖,总得有个证据吧?”
“族长,她要证据。”那个绑着花囹罗的豹耳朵豹尾巴半兽人说。
“证据?”族长回头又问族里的人,“孩子们,证据呢?”
“证据?”族人面面相觑之后,看了花囹罗半晌,支支吾吾一阵,然后族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在讨论,忽然有一个人大喊:
“我们昨天又丢了一个孩子,这就是证据!”
“对!每到朔月之夜就会丢掉一个孩子,这就是证据!”
“正好今天你从河里冒出,这就是证据!”
“对,这就是证据!”
这算个毛证据啊!
花囹罗尽量不让自己过于激动,辩解道:“可你们说的证据跟我没有关系啊。”
“法师说,今天吃孩子的女妖会出现,你正好出现,难道你不是妖吗!如果你不是妖,为什么会从河里冒出来?”
“我……我就掉进河里然后游上来的啊……喂喂喂,你们得讲道理,你们要干吗……干吗绑着我,那堆木头是做什么用的?”
那帮人根本就不再听她任何措辞,将她两只手绑在一起,吊上了高高的木架上,更讨厌的是,她脚下有一堆干燥的木柴,虽然很不想说她知道他们的意图,但是,他们这架势是真的要烧了她。
花囹罗觉得自己杯具到家了就变成了餐具。
“你没得先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判刑吧啊……”
花囹罗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愿意听她的话,只能乱蹬双腿妄想能逃脱,可越是挣扎,手腕上的绳索勒得越紧,都快把她手给勒断了。
“老山羊,我告诉你,要是你烧错人了,你们这失踪的小孩就永世不得安息!”
族长眯起眼心中虽有迟疑,但法师说的总是有些道理的,他得试一试。他手上的兽头拐杖抬起来,说了一声:
“祭祀开始,点火。”
那个拿着火把的豹子头点着了火把,囹罗哭都哭不出来了:“我是人啊,你们都没眼珠子吗,活生生的人你们要烧死,那你们整个村子就活该被诅咒……你妹的,真点火了啊!”
其实那些干柴并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呼啦啦就烧得很大,但是对于一个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东西,就算烧得再慢,也会觉得它迅猛!
花囹罗喊也喊了,骂也骂了,求也求了,可是那火还是越烧越旺,可以闻到烟火的气息,花囹罗把腿卷起来,想着能离火苗远一点。火势更大,噼里啪啦吐着火苗,烟雾少了些,但更灼热。
“老山羊,我告诉你,你要真烧死我,六月tm的就飞雪给你看!”
“要真能六月飞雪,那么或许你会是冤枉的。不过,告诉你一件事,在我们的土地上,是从来不下雪的。”
“对,从来不下雪!”
“不下雪!”
嘀嗒……
嘀嗒嘀嗒……
花囹罗忽然感觉有东西砸在自己的头上,她抬头望天,从遥远的天空,飘洒而下星星点点的……冰雪颗粒?
不会吧……
她当真是窦娥俯身了?
滴
一颗凉凉的颗粒落在她的鼻子上,她凝眸一看,那颗晶莹剔透的小颗粒慢慢就消融,花囹罗真相了,是雪!
“呜,主人,真是雪耶!”
刚才逃得不知所踪的小丑蛋忽然出现在她的肩上,花囹罗可没时间跟它闲谈,因为这些颗粒慢慢变得密集,嘀嗒嘀嗒的,逐渐就变成了轻飘飘、白绒绒的小雪花……
花囹罗泪奔,冲着老山羊大喊:“我就说我冤嘛,老山羊你看,这是不是下雪了!”
所有族人无不惊愕,甚至有人害怕得打哆嗦。
“族长,该不会我们真的抓错人了吧!”
“族长,下雪了,是不是老天要惩罚我们?”
“族长,我们阿弥族可从来没下过雪,何况是六月飞雪……”
那老山羊抬头看看天,手里的拐杖一跺:“不要慌!”他又看了看花囹罗,“也许是这个妖女使的法术……”
花囹罗双眼一黑,险些昏过去。
她有个p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