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在生气的叫,好像眼睁睁看着财神爷从眼前溜走。
“董事长,您不允许我们靠的太近,在楼层和大堂里都有专人守着,实在是不知道客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有个经理模样的男人站出来小声的解释道。
苏筠乘上电梯下了楼来,太阳升在了半空中,她有点失望的晃了晃眼。
无意的朝地下车库里看了眼,她站的位置是出口,阳光照的眼睛看不清黑暗。
可是那个挺拔的身影,还有七夜仿佛会发光的五官,清晰的映入她的瞳孔。
她朝车库里快步走去。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因为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她想去道个别的七夜。
那个男人的侧颜透着一股冷淡,身上穿着的也不是七夜穿的那时尚的休闲装,而是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和七夜完全是两种气质的男人。
只是那英挺的鼻梁和下颏完美的弧度,都和七夜完全一模一样。
苏筠不确定的缓慢靠近,她不是这种冒失的人,可是她还是在远处大喊一声:“七夜!”
她以为她会看到七夜那种仿佛会治愈她心里不确定恐慌的灿烂笑颜。
那个男人仍然是微微低着头,零碎的前额流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手里的烟头弹飞,苏筠看到一辆黑色流畅线条的低调汽车停在男人的跟前。
临上车前,那个男人朝苏筠看了过来。
锐利的凤眸,和七夜一模一样的眼形,可是却是一个星河灿烂,一个古井无波带着波涛暗涌的深邃。
苏筠几乎是反射性的低下头道歉:“对不起,认错人了”。
她的声音不大,男人离的远大概也没有听到,那个男人没有再看她,上了车。
汽车从苏筠跟前过去,黑色的玻璃,苏筠看不到车里人,但是感觉里面的人在看着她。
她盯着远去的汽车陷入困惑。
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不可能是七夜,却仍然会散发那种让她想要靠近的气质?
同七夜一样,短暂的对视,苏筠仍然是从这个男人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过那过于威压的锐利眼神,让人不自觉地就想低头认错的严肃气质,可以断定这个男人平时肯定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苏筠心里有太多迷案,因此多这么一件,对她也没什么影响,只是对于七夜念念不忘的原因,她想大概是自己想着有机会,还是想回报一下他的救命之恩的。
爸爸让她复习功课,准备考研,她看到爸爸头上的黑气消失,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每天也重新把大学里的课本拾起来。
只是趁着妈妈睡午觉的时候,总会朝镇上的古玩街去,以期望能碰到什么让镯子再变化的宝贝。
苏筠想如果红色的血点把镯子填满,她会死掉,那是不是,越多的金色的点代表对她越有利?
镇上的花鸟市场里,摆算命摊,花鸟鱼虫,分类杂乱,更多的是游客在这里乱逛。
苏筠一个多星期逛下来,什么都没收获到。
想到这里,她决定要联系下狗王,哦,苟大克。
说不定他知道什么门道。
苟大克做学徒的地方是叫做文宝斋的铺子,据他自己说这里有真玩意儿。
因为这家铺子是他们在千塘镇销赃的一个铺点。
当时苟大克进门说要做学徒,还被这里的学徒狠狠的嘲笑过一番。
不过苟大克虽然没有受过正规系统的考古鉴赏类的学习,可架不住人家是经常亲临第一现场啊,就是熏也熏出了眼光。
那天巧了,一个新鲜刚出土的玩意儿意外到了文宝斋,店里的师傅打了眼,认为是做旧的,就要撵人走。
苟大克于是露了脸,狠狠的震了一下店里的人。
现在店里的伙计都喊他一声“苟哥”。
苏筠进店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苟哥,来给掌掌眼”。
苏筠忍不住笑了起来,从狗王沦为狗哥了。
这苟大克真是姓了个好姓。
贱姓活的久。